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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工作似乎並不能改變我的什麼生活質量——當然,不是他掙得不夠多,而是與小軍這個人有著不可忽視的關係。

小軍是個極靦腆的男生,甚至於當年追我時都是悶得要死,像我每天遛了一根電線杆子似的亦步亦趨的跟在我後面,但是被他追到手後隨著更深入的瞭解,才知道此人是那種城府很深的潛力無限男。所以說我傻就傻在這,剛發現這小子有心計時自己還暗自高興,感覺後半輩子跟了他我可以少費多少腦細胞啊!可事實證明對於他來說,即使是對我也是可以毫不留情用三十六計的。好在他畢竟還是多少愛我的,除了一些小事上偏向自己,還沒在原則問題上難為我,我也見怪不怪在他暗自為自己謀利時睜隻眼閉隻眼的過去了。

也許有人會問,明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怎麼還縮在他身邊佯裝幸福的小女人?那我只能說,沒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痛徹心扉感情的人是不會明白什麼叫心如死灰的。我本來也能攤雞蛋的那顆熱心早就隨著鵬霄的離開降到冰點,現在即使是和小軍充滿激情的熱吻,心裡也平靜如水。他是那種能讓人靜下心來的男生,看上去很穩重,即使從他那裡得不到太多的安全感,也可以在心裡有個依靠。是啊,對於我來說,有個可以依靠的人就足夠了。雖然我不夠優秀,但我足夠堅強獨立。小軍就是我的精神支柱,在我疲倦睏乏時,在我心煩意亂時,在我孤單寂寞時,他可以坐在我身邊,說一些我灌輸給他的低俗笑話給我聽,或者借我一個肩膀,一個溫暖的擁抱,我就很滿足於這樣現實的感情了——各取所需,他得到我的人,我細水長流的愛,我賢妻良母般的關心,我得到他的支撐,他控制的恰到他的好處的關心,就這樣不鹹不淡的,我們的感情也靜靜地走過近一年了。

一年是個什麼概念呢?還記得近一年前鵬霄畢業後離校的那天晚上,我們隨著大批人流來到車站。這個小城市的火車站因為天高皇帝遠,所以網開一面把所有送行的同學們放到站臺上,甚至很多工作人員看到這麼轟轟烈烈的送行場面也淚流不止。

鵬霄坐的是半夜十二點多的車,由於路過這個小站開往北方的列車就三趟,白天的車票早被半夜排票的同學買去了,鵬霄為了多陪我一會而晚去了幾個小時,就被告知白天的兩趟車已經售罄,只好如今在大半夜趕到車站。好在還有很多同樣命運的學生,因此他們走的並不孤單。放眼望去,短短的月臺上人頭攢動,哭聲連片,我本想忍著眼淚讓鵬霄開開心心的離開,卻發現兩個人都未能免俗的哭成淚人,我的鼻涕蹭滿他的肩頭,他的淚水打溼我的衣襟。我們緊緊攥著彼此的手,絮絮叨叨說著囑咐的話,偶爾兩人全都沉默,淚眼朦朧的望著對方,想要把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印刻在腦海裡,好在未來相隔兩地的一年中時時溫習著,回味著,支撐自己挺到我畢業時飛往他的身邊。

“小安,車要進站了。”聽見火車的汽笛從遠處傳來,隆隆聲越來越近,鵬霄把懷裡的我摟得更緊了。聽見這句話,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淚水又決堤而出。

“說你愛我。”我泣不成聲。

“要不我不走了吧,永遠在你身邊陪著你。”說著鵬霄真把剛剛拿起的行李放下了,兩隻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紅而又目光堅定的說,“我不去那個破工作了,在這邊找個能養活咱們倆的就行,等你畢業了咱們再一起到一個你喜 歡'炫。書。網'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這個提議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但我能做的只是每次都無奈的搖頭拒絕。他的父母為了寶貝兒子的前途,愣是揹著家裡幾隻產蛋的母雞,拉著一車的土特產,開著借來的小麵包到一個城裡的小輩遠房親戚那,為兒子謀了一個文化局不在編的職位。雖然從底層幹起,但前景無限,憑著鵬霄的踏實和對身邊人的真誠,日後混個編謀個一官半職不是難事。而且據說為了說服那個比鵬霄大不了幾歲的晚輩,鵬霄爸親自為他點菸倒水,兩張六十多年只對藍天土地才誠服的臉上擠滿不熟練的諂媚的笑,想想都讓鵬霄唉聲嘆氣。我又怎能大逆不道的允許鵬霄一時頭腦一熱留在這裡僅為多陪我一年,那鵬霄家一定會把我列入他家族譜的黑名單,告訴他們的子子孫孫只要日後看到這個女人都要上去毫不留情的呸一口,還要大聲罵一句“狐狸精”!當我每次強制住自己心中翻江倒海的悲傷而故作笑顏把這個想法告訴鵬霄時,他都會露出典型的“鵬霄式”傻笑。

“乖,說聲你愛我,然後就上車,不要回頭看。”我抬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擠出個還算微笑的表情,“以後又不是見不到,回去努力掙錢,攢錢來看你老婆,否則你老婆就打扮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