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喜酒,羅昊就趕緊帶著妻子回府裡,怕她累著,這一天事情也多得很,她也累了一天。
洗浴過後,羅昊坐在檀木床上照例給妻子搓揉小腿,享受著夫妻間甜蜜的一刻。曲清幽看著夫婿打趣道:“閎宇,我怎麼覺得我們現在像老夫老妻了呢。”
羅昊抬頭看她那在燭光下閃著光澤的肌膚,放開她的小腿,伸手把她摟在懷裡道:“是嫌我了?”
“你說呢?”她誘惑著吻他。
羅昊看著她那很久沒展現的嫵媚之態,頗為懷念地抱著她倒到大床上,在她耳邊吹氣道:“那我們也來做新婚夫妻會做的事情吧。”
羅梓桐的婚事過後的第二天,就是安國公世子要娶填房的日子,整個燕京城的上流階層這兩天都如趕場般不停地出席婚宴。
徐繁一早就到了孃家,看看可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剛一進母親的內室,就見她發火,遂道:“娘,怎麼了?今兒個可是辦喜事,你發這麼大的火為哪樁?那多不吉利。”
徐姨母把手中的信遞給女兒,“你看看,你這不孝的大哥都給我惹出了什麼事?”
徐繁接過急忙開啟來看,然後大吃一驚道:“大哥居然留書出走?娘,待會沒有新郎迎親,我們府與武安侯府都將出了個大丑?”
“可不就是,現在你爹發散著人手到處找你哥,可就是怎麼找也找不到?你說他到底去哪了?”說完,坐在炕上捶著胸口,讓氣通的更順一點。
徐繁一面給母親順氣,一面道:“娘,別急,再找找,總會找到的。”
徐姨母急道:“萬一誤了吉時該怎麼辦?”
曲清幽挑簾子進來笑道:“繁表姐來得倒早,我還想著我是不是早到了呢?前兒籌備我那小姑出閣的事情我沒少打擾姨母,這回想著早些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
徐繁急忙拉著曲清幽,道:“清幽表妹,我哥不見了。”
“呃?”曲清幽一臉的詫異,結婚當天新郎官不見了那還得了的?“都去找了嗎?”
徐姨母哭喪著臉道:“都找遍了,就是不知道這個不孝子到哪兒去了?現在可是急煞我了?沒有新郎官迎新娘就算了,勉強還能說得過去,若是連拜堂也不見了新郎,難不成學那些寒門那般,抓只公雞與新娘子拜堂嗎?”
曲清幽聽這徐姨母的話心裡也是一寒,武安侯家的嫡女要與一隻公雞拜堂,這事兒一出明兒肯定傳遍燕京城,以後這木靈姑娘豈不因為這件事被人笑一輩子。徐子徵糊塗啊,畢竟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還要逃避,再愛裴氏也不能因此不顧為人子的身份啊。
裴氏?曲清幽腦海閃過這個名字,突然靈光一閃道:“姨母,繁表姐,可有派人到表嫂的墳前找過?”
徐姨母一聽這話,突然雙眼放光道:“對,兒媳婦,我怎麼忘了?那個不孝子八成就是在他墳頭那兒。繁兒,你招待一下幽兒,我趕緊去找你爹說這事,讓人到你嫂子的墳頭去找,就算是要綁的也要把你哥給綁回來。”說完,急衝衝地掀簾子出去了。
“你看我娘急成那個樣子,哥這事做得不對,再愛嫂子也不能這樣做啊?”徐繁扶著凸起肚子的曲清幽坐下,“好在清幽表妹提醒了一下,要不我娘還不得繼續急得團團轉?”
“那也是表哥對錶嫂的愛,若沒有這份愛,表哥也不會逃避這婚事。”曲清幽摸著肚子道。
徐繁道:“再愛又能如何?這個世上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的?”她想到數次相遇的任秀和,即使她的心記掛他那又如何,她的身份由不得她隨心所欲。若她也學哥哥那般任性,她娘就真的沒臉見人了,為人子女者哪能這麼不孝?
徐子徵果然就在那裴氏的墳頭那兒,手一遍一遍地撫摸著那冰冷的墓碑,“宣雲,你知道嗎?今兒個我又要成親了,真的很諷刺,你才走了有多久?”他癱坐到地上挨著妻子的墓碑,一遍一遍地訴說著自妻子死後的心情,“宣雲,昨晚我又夢見你了,真好,你每晚都會入夢來與我相會……”
說著說著,他又痛哭失聲。
突然,一群人出現,他抬頭看去是府裡的隱衛,“你們來幹什麼?”
“世子爺,國公爺要您回去拜堂成親。”隱衛頭頭拱手道。
“回去。”徐子徵大喝道,他是不會與宣雲以外的女人拜堂的,母親那是痴心妄想,他之所以留書出走,就是希望母親可以取消這門婚事。
隱衛頭頭看徐子徵一臉的不合作,拱手道:“世子爺,得罪了。”上前朝徐子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