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殿官這傢伙,自己就有車,昨天卻要搭自己的便車,看來她是有心要這樣,鄭書豪微微一笑之後說道:“你有車?怎麼車。”
“這個數買的車。”成殿官伸出四個手指頭。“往小裡猜。”
“四萬元買的車?”鄭書豪笑說:“你也不怕別人說你寒酸。”
“愛笑由他笑,我就這檔次。”成殿官說:“你換不換?不換不給你做司機。”
鄭書豪點頭。
“先說好了,你的車要加滿油,不然我這個月的工資就飛了。”成殿官接著說。
鄭書豪又點了點頭。
“成交,走吧。”成殿官高興的站了起來,拉著鄭書豪向外走。
剛開始,成殿官倒是興趣很高,但沒過多久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鄭書豪幾乎是每到棺頭河的一處,就是靜靜的站著半天,不說話也不動,兩眼怔怔的看著河水,像個傻子一樣……
再回到棺頭村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
把車停在鄭書豪家的院子裡,成殿官拉著鄭書豪向屋後人家的家裡走去。
“幹怎麼,人家家裡昨天剛死人,去人家家裡幹什麼?”鄭書豪到了自己家後面人家的家門口就不想動了。
“正是他們家裡剛死人,所以我們才要去,一來口頭慰問一下,二來滿足主人的心願。”成殿官說。
“主人的心願?”鄭書豪重複了一下成殿官的話。
“對,他們家的人死了,是村裡的左鄰右舍幫著處理喪事的。喪事完了,當然要擺上幾桌,讓村裡有頭有臉的人和左鄰右居來吃,沒人來吃他們會感到沒面子的,我爸讓我代他完成使命。”
鄭書豪聽出來了,成大官不願意來吃飯,讓女兒來代勞了,成殿官是鎮長,也算是給足了主人面子。
“那我去了替誰完成使命?”
“替你自己,你家在他家前面,不是左鄰右居而是前鄰後舍。”看到鄭書豪還是不想進,成殿官把他硬拉進門去了。
進了門之後,成殿官還低聲的罵了鄭書豪一句:“別的事那麼大方,這事卻不像個男人,像個纏小腳的老婦人!”
人進了門,就在主人家的眼皮下了,鄭書豪當然不好再退,只得和成殿官一起走進主人家的廳房。
來吃飯的人,還真不少,成殿官級別最高,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推到了首席上坐下了。
成殿官拉著鄭書豪坐在自己的身邊。
主人家是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坐在成殿官的身邊相陪。
這次,鄭書豪又感覺到成殿官像個鎮長了:她不但對著主人籲寒問暖,還說了一大串鼓勵的話,把主人家說得的眼淚都出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鄭書豪不再有怎麼要想的,專注的吃起飯來了:今天晚上自己又可以免去下廚之累了。
“爸,一會兒我們躲進她的口袋裡,跟著她回家,你看怎麼樣?”一個又虛又浮的聲音傳了過來,讓鄭書豪的心裡為之一顫:這聲音不像是人說的話,卻像是鬼魂在呻吟。雖然聲音很小,還夾在吃飯的眾人話語之中,但鄭書豪這樣的人,一下子就分辯出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和鄭書豪同坐一桌,女子和鄭書豪之間,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鄭書豪感覺到大家都沒有留意到女子在和她旁邊的父親在說話。
鄭書豪也裝著沒聽到女子的說話聲,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飯。
女子旁邊的老人,一個四十出頭的老頭,嘴裡回答女子說道:“不行,這樣不好,萬一她不回家而去別的地方,說不定會出岔子,我們還是半夜再去她家吧,她跑不了。”
女子不再出聲了。
鄭書豪裝著抬頭夾菜,眼睛從父女兩的臉上一瞟而過,發現父女兩眼眸灰白,一動也不動,他們的樣子像是在吃飯,卻一動也不動。
半晌之後,鄭書豪的眼睛再從父女兩人的身上掃過時,發現他們又和平常人一樣了。
“這是兩個活鬼,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是怎麼意思。”鄭書豪無心再吃飯了,低頭想著父女倆人剛剛說過的話,卻弄不清她們話裡的意思。
鄭書豪耳朵豎了起來,希望能再從父女兩人的嘴裡再聽出一點東西,但父女倆絕口不再說剛才的事了,安安靜靜的吃著飯,幾乎是一句話也不說。
吃完飯,大家又分別安慰了一下家主,特別是成殿官,既耐心又細緻的做了一番思想工作,讓鄭書豪又一次的感覺到她是一個盡職盡責的鎮長。
從事主的家裡出來之後,鄭書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