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一笑。
大家恍然大悟。是啊,死後再捆綁屍體的目的只有一個,把屍體的雙手和軀幹固定在一起,才方便用一個直徑不大的塑膠套筒套住屍體。如果是兩個人,完全可以一個人包裹,另一個人固定雙手,就沒有必要花這麼多勁找各種繩索捆綁屍體了。
“綜上所述,死者應該是在一個室內,在趁人不備的情況下被人掐死,然後迅速被捆綁、包裹、摺疊、放進編織袋。既然是趁其不備殺人,而且殺人後又要藏匿屍體,所以應該是熟人作案。”
這就是最簡單的現場重建。
大家都紛紛點頭認可。“但是,即便明確了是一個熟人、室內作案,也不能確證就是張月的丈夫乾的啊。張月不可能就她丈夫這麼一個熟人嘛。”沒有拿到證據,刑警隊長很不放心。
“我沒有說一定是她丈夫乾的,只是很懷疑他。”師父說,“他總是強調他們是在垃圾場附近談話,張月是在垃圾場附近失蹤的,對垃圾場這個地方很是敏感,給人的感覺就是欲蓋彌彰,製造張月是在垃圾場附近遇襲的假象。”
“接下來怎麼辦?”
“辦手續,搜查張月的家。”
很快,我們到達了張月的家,用從男人身上扣押下來的鑰匙開啟了房門。搜查工作進展的很順利,很快我們就從他家的工具櫃裡找到了形態一致的綠色電線和被剪短的、剩下的電話線頭。
等我們重新返回派出所,刑警隊的審訊工作依舊阻力很大,張月的丈夫叫囂著要投訴民警,他完全沒有低頭認罪的態度。
“看看這個在喊。”師父把裝在物證袋裡的電線和電話線仍在男人的面前。
“這個能說明什麼?你家沒有電線?你家沒有電話線?”
“別犟了。”師父說,“你不知道電線的斷頭能夠鑑定出是否為同一根電線嗎?”
男人突然沉默了。
案件就這樣偵破了。原來是張月的丈夫有了外遇,小三不依不撓,要求他離婚。他拗不過小三的要求,提出離婚又遭拒,於是下狠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拋棄了她的屍體,以為屍體就這樣永不被發現,他也就能夠矇混過關。
“可是,他不報案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麼還要去派出所報失蹤?”我問道。
“你問他們吧。”師父指了指身邊的派出所民警。
“哦,不是他報的失蹤。他只是和張月的父母說張月下班後就沒有回家,找了兩天沒找到。張月的父母來派出所報了案。接到你們尋找屍源的命令後,我們也是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找到張月的丈夫。現在看來,當時他是想故意躲避審查的。”派出所民警說。
“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我深深的感慨。
第二十六章
【第九案】赤腳醫生(1)
省廳法醫部門的工作比想象中繁忙許多,除了要出勘一些特大、疑難的命案現場以外,還有很多精力被信訪案件和行政材料牽扯。我們頻繁的出差,也不全是為了命案,對於信訪案件的複查我們一樣非常謹慎,這是發現、洗刷冤案的渠道。
天氣逐漸轉涼,也是我來到省城的第一個深秋,師父帶著我趕赴雲陵市複查一起信訪案件。案情很簡單,也沒有如想象中那樣發現冤案。在轄區派出所約見信訪人溝通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嘈雜。
我們不約而同向窗外望去,派出所的門口聚集了一波圍觀的人。
“他肯定是拿了我的錢跑了,這都幾點了,還聯絡不上?”一箇中年男子義憤填膺的揮著手臂說著。
“怎麼會呢,鄉里鄉親的。”一個40多歲的婦女哭喪著臉。
“怎麼不會?誰不知道他吃喝嫖賭樣樣都來?我就這麼點錢,拿走了我怎麼治病?不管,拿錢出來還我,我後天還要開刀!”男子揪著婦女的衣領不依不撓。
“我哪有那麼多錢啊,你看我們家窮的。。。”女人慾哭無淚。
“別衝動啊,放手!”民警看見男子想動手打人,前來調停。
“說不準一會就會聯絡你們的,你急什麼,不就幾千塊錢嗎?至於鬧來派出所?”旁邊一個看似是個知情者的老者說道。
派出所經常會上演諸如此類的事件,民警都習以為常了,不過出入警隊的我還是充滿了好奇,走出派出所看個究竟。
在民警的調停下,雙方的情緒很快平穩下來,中年男子王啟訴說了事情的經過。
李解放是雲陵市城郊一個小村落的鄉村醫生,今年50多歲了,文革時期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