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各種管子、電線,一旁的監護儀上撲騰撲騰的跳著一個黃點。男人鼻子裡也插著管子,疲憊的半睜著雙眼。
床邊坐著兩名便衣警察,其中一位問:“我們經過醫生的允許,向你問幾個問題,你覺得可以回答就回答,覺得不適,我們隨時終止談話。”
男人無力的點了點頭。
警察問:“昨天你受傷的經過是怎麼樣的?”
男人:“十點多,有人敲門,我開了門,進門就捅我。”說完劇烈咳嗽了幾聲。
警察:“幾個人?你認識不?”
男人:“一個不認識的痞子。”
警察:“知道他為什麼捅你嗎?”
男人搖了搖頭。
警察:“他長什麼樣?”
男人:“黑褂子,白褂子,平頭,其他不記得了。”
“個字有多高呢?胖還是瘦?有沒有什麼特徵?到底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
男人又搖了搖頭。
“你有什麼仇家嗎?或者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男人沉默了半晌,搖了搖頭說:“我活一輩子,從沒樹過敵人。”
這時,可能是警察注意到了男人面色的異常,突然站起來握住了他的手,並招呼另一名警察去喊醫生,十幾秒後,幾名醫生護士衝了進來對男人開始施救,最終醫生直起了上身,一邊搖了搖頭,一邊開始收拾器械。
我看得頭皮發麻,雖然是做法醫的,整天面對死亡,但在醫院實習期結束以後,就再沒見過一條活生生的生命逝去的過程。
我定了定神,問:“他突然死了,不會是詢問問的吧?家屬沒找警察麻煩嗎?”
趙永說:“死者家屬情緒比較激烈,強烈要求我們去詢問死者,要儘快破案。不然不會冒然去問的。而且他們經過了醫生的允許才去問的,為了防止意外才架了攝像機,沒想到真發生了意外。不,也不能說是意外,後來醫生說,他生前有冠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