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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林笑笑挾持到案發地點後,將其面部摁壓在泥地裡,直到她窒息不再掙扎後,恐其未死,所以捆綁雙手,然後實施強姦。其實,這個時候林笑笑已經死亡,兇手是在姦屍。

案件不難啊,我心裡想,簡單幾張照片和鑑定書,我就基本還原出了兇手的作案過程,為什麼一直沒破呢?我接著往下翻看,直到看到“證據”一欄裡寫著“現場未發現證據”時,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案子沒有證據,沒法甄別犯罪嫌疑人啊。

不過,既然是強姦案件,精斑總是有的吧?為什麼沒有提取到生物檢材呢?看死者的陰道損傷,以擦傷為主,且損傷分佈均勻不侷限,不像是猥褻,而應該是姦屍啊。這是為什麼呢?

正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尖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師父讓我到他辦公室去。

“正好,我去問問遴選的事。”我和大寶說道。

這幾年,命案現場的出勘主要是師父帶著我跑,兩個人工作壓力巨大。所以我們準備從基層公安機關遴選一名法醫,加入我們省廳法醫科。最為理想的人選當然是大寶。他在省廳學習期一年將滿,留下他是我們的願望。

“憑什麼我們用人單位沒有自主權?”師父知道我會問這個事情,就提前給我打了預防針,告訴我遴選的考試、面試考官組我們不參與,於是我不服氣,大聲地喊道。

“遴選是有正規的組織程式的。”師父皺起眉頭,他最反感我的憤青,“這樣做都是為了公平公正,不然人家政治部憑什麼幫你幹活?你想要誰就要誰,那還不亂了?”

“什麼公平公正?”我說,“我就想要李大寶。”

“李大寶?”師父呲著牙,笑著說,“你就是想要李昌鈺也沒用,也得考試。別廢話了,讓大寶專心備考,你趕緊準備準備,去汀棠,昨晚汀棠市區發了命案,一死一傷,性質惡劣,破了案再說別的事。”

看上訪無果,我也沒有繼續追問汀棠市案件的始末,低頭悻悻的回到辦公室,默默的收拾著現場勘查用具。

“沒事。”大寶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我努力就是。”

我突然站起身,解下腰間的皮帶,抽了一下桌子,說:“別廢話,複習,快!”

一路無語,我很快就駕車趕到了汀棠市。已經結束了在省廳學習期的汀棠市公安局趙永站在高速出口翹首等著我。幾個月沒見,我下車和他親熱的搭了搭肩。

“一死一傷還要我們法醫來嗎?”我說,“犯罪過程傷者不都可以親述了?不需要現場重建吧?”

“是啊。”林濤下了車,捋了捋頭髮,附和著說道。

“別提了。”趙永說,“死的是那家的老婆,警察到的快,老公當時沒死,昨晚搶救了一夜,今早醒了,意識感覺不太清楚,警方沒談幾句話,剛才你們在路上的時候,死了。”

“死了?”我大吃一驚,這一死一傷的案件變成兩人死亡的案件了。

“是啊。”趙永說,“傷者被診斷為心臟破裂,昨晚急診行心臟手術,術後病情一直不穩定,今早突然心跳驟停,死亡了。”

我把車給林濤開,自己上了趙法醫的車。

“死者什麼人?”我坐在副駕駛上,問道。

“死者是老兩口,都是小學老師,平時為人低調,也沒發現有什麼仇人。”趙法醫說,“兇手是上門捅人的。”

“可以排除是侵財?”聽說兩個人都死了,我急於瞭解案件的基本情況,在進行現場勘查之前,做到心中有數。

“不可能是侵財。”趙法醫說,“男死者生前和偵查員說,兇手進門就捅人,什麼話都不說。而且捅完人就走。”

我默默點頭:“動作簡單,乾淨利索,應該是因仇了,應該好查吧?”

“怪就怪在這裡。”趙法醫說,“老兩口生活很簡單,偵查員查了一夜,一點矛盾點都沒有摸出來。沒有任何產生因仇殺人的因素。”

“難不成是殺錯了人?”我背後涼了一下,“如果是報復錯了人,那就不好查了。”

“我們先去局裡,看看偵查員在男死者搶救後清醒的時候詢問他的錄影吧。”

我點了點頭,算是對汀棠市公安局取證意識強的讚許。

到了市局法醫室,趙永拿出了一張光碟,塞進了電腦光碟機。很快,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個醫院ICU(重症監護室)的場景。我晃了晃腦袋,總覺得自己是在看電視劇。

ICU裡的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50歲左右的男性,白色的被子蓋到頸下,被子的一旁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