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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面上彷彿冰封千里,“如此無稽之談,你怎麼也信?!”

“是真的!”梁澄深吸一口氣,堅定道:“流言是真的,父皇並非先帝之子,並且一直以來,深戀越赫姑姑,當年駙馬墜馬而亡,便是……便是父皇下的手,孟留君多年以來,忍辱負重,處心積慮,所為便是皇室操戈,借眾皇子之手,除掉父皇。”

梁澄知道,此番所說,舅舅一時難以接受,但是他怕將來,他會因為此時的瞻前顧後而後悔,雖然無法向舅舅解釋這一切他從何而知,但是即便舅舅再疼他,重生之事畢竟太過驚世駭俗,他只能隱瞞下來。

李度秋目光幽邃,緩緩吐出一口氣,“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舅舅便沒什麼好隱瞞的,你父皇……的確非先帝親子。”

梁澄一驚,失手打翻案上茶杯,茶水順著案角滴落在沉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顯得禪室內靜得可怕。

“舅舅你……你竟早已知道……”梁澄心裡捲起萬丈白浪,震驚得無以加復。

李度秋起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望著橫過窗楞的一枝斜梅,道:“這事連你母后亦是不知,舅舅也是偶然證實,聖上還不知曉這事,否則更容不下我,今後莫要再提此事,武陽候我會讓人注意,你無需擔心。”

梁澄有心再問,但是李度秋卻不給他開口,“我知你心中疑惑,沉年往事,我不願多談,你只需記得,他現在已經是大齊的皇帝了,還是你的父皇。”

梁澄一默,道:“我知道了,舅舅。”

“好。”李度秋轉過身來,道:“我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

梁澄會意,和李度秋重新皮了斗篷,一道出了禪室,梁濟本來正悶悶不樂地踢著被小沙彌掃做一堆的庭雪,聽見開門的聲音,雙眼一亮,歡呼一聲,蹦到梁澄跟前,舉高雙手,道:“哥,濟兒手好冷,都凍紅了。”

只見一雙已經褪去一些小孩紫特有軟肉的手湊到梁澄胸口,骨節處的確凍得通紅,梁澄知道梁濟早已開始修習菩提心經,只要運起體內真氣,斷無受凍一說,不由失笑,“過了年就滿十歲了,連斗篷也披,以後不能這麼莽撞,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見安喜平手上搭著梁濟的小斗篷,便讓安喜平給他圍上。

梁濟等了半天,不見梁澄像以往那般,包住他的雙手來回揉搓,也不親自給他圍斗篷,眼睛就是一紅,放下雙手,揮開上前的安喜平,衝梁澄大吼,像是要將這幾日的壓抑發洩乾淨:“你不要我就說一聲!什麼佛祖託夢,騙人!你就是不想回宮了,才故意出家做什麼臭禿驢!不要就不要,本王也不要你!”

說完,便轉身要跑,卻被李度秋一把揪住衣領。

“放開本王!本王要回宮!”

“沒大沒小,誰教你這樣的!”

李度秋沉聲怒喝,梁濟自小怕他這鐵面舅舅,頓時不敢作妖了,老老實實地站好,轉過身來,只是眼睛卻不看梁澄,嘴巴也抿得緊緊的。

梁澄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的弟弟,會和安喜平的死有關,孟留君的一番話,他可以被當做挑撥離間,那喜平呢……

難道,這其間有什麼誤會?

身體先於思考,梁澄握住梁濟的雙手,小孩兒作勢往外抽了抽,卻沒使什麼力氣,臉上也浮現一絲懊惱之色。

梁澄心裡一軟,蹲了下來,道:“哥哥沒有不要濟兒,是哥哥不好,濟兒別生哥哥的氣,好不好?”

梁濟支吾了一聲,貌似十分勉強道:“好吧,本王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哥哥。”

梁澄失笑,包住梁濟的手,湊到嘴邊輕輕呵氣,一陣揉搓,笑道:“這下子暖和了吧。”

梁濟狡黠一笑,怪叫一聲將手伸進梁澄的脖子,大笑:“哈哈,這裡最暖和。”

梁澄猝不及防下,被激得打了個冷顫,卻也不閃躲,任由梁濟動作,捂著他的脖子,不想梁濟得寸進尺,竟然將手縮排梁澄的衣襟裡,肉貼肉地黏在梁澄胸膛上!

可惜梁濟沒得逞多久,就又被李度秋揪著衣領提溜到一邊,“回去扎馬步一個時辰!”

“啊,舅舅不要,濟兒知錯了。”

“這下子不叫‘本王’了?”李度秋幽幽道。

“哥哥……”梁濟轉而可憐兮兮地望著梁澄。

梁澄被他梁濟這麼一鬧,衣襟鬆開許多,白皙的胸膛隱隱約約,此時不便整理,畢竟要解開斜襟重新整理中衣,梁澄便將斗篷緊了緊蓋住衣領處,接過安喜平手上的斗篷,替梁濟披上,然後捏住他的鼻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