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他去浴室洗手。回到辦公室,發生了一件事,電話響了。
“貝克組長? ”
“是的。”
“這裡是亨得斯銀行。”那個男人說明他是在哪一家銀行的分行工作後,說道,“我們收到你詢問卡爾·埃德溫.斯韋德這名客戶的信函。”
“是的? ”
“他在我們這裡有賬戶。”
“裡面有錢嗎? ”
“是的,數目相當可觀。”
“多少? ”
“大約六萬克朗。這些錢??”那個男人突然沉默了一下。
“你想要說什麼? ”馬丁·貝克問。
“噢,我認為這個賬戶有些奇怪。”
“你那裡有記錄嗎? ”
“當然。”
“那我可以立刻過去看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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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你直接找我就可以了,我的名字是本特松,我是經理。”
能出去走動一下讓他感到很輕鬆。那家銀行在歐丁路和西維爾路的交叉口,雖然交通狀況不太好,他還是在半個鐘頭內趕到了。
那個經理說得沒錯,斯韋德的賬戶是有些奇怪。
馬丁·貝克坐在櫃檯後面的桌旁研究這些檔案。他很慶幸法律制度給予警察和相關當局完全的權力,可以隨時調閱私人的資料。
銀行經理說:“嗯,最引人注意的,是這位客戶有支票戶頭。如果他開的是存款戶頭,那還沒什麼,畢竟利率比較高些。”
他的觀察是對的。但是更令人納悶的是,隔固定一段時間就會有七百五十克朗存入他的戶頭中,通常是在每月十五到二十號之間。
“據我看來,”馬丁·貝克說,“錢都不是直接存進你們分行的。”
“是的,都不是,存款都是先存到別處。你看,警官,它們都是先存進其他銀行的分行,而且都不是我們這家銀行的分行。
技術上來說這沒有什麼區別,因為錢最後反正都會匯到斯韋德在這裡的戶頭。不過這些常態性的進出,好像是背後有一套固266 定模式。”
“你是說斯韋德把錢放進自己的戶頭裡,但是不想被別人知道? ”
“嗯,直覺上是的。因為把錢存進支票戶頭裡的時候,不必寫明是誰存的。”
“不過還是必須填寫存款單,不是嗎? ”
“不盡然。許多人對這些表單並不熟悉,這時候櫃檯人員便會為客戶填寫儲戶的名字、賬號和分行的行號,這是我們提供給客戶的一項服務。”
“那些存款單呢? ”
“我們會給客戶複本,算是收據。當款項存進戶頭後,銀行不會再寄任何通知,除非客戶要求。”
“那原件都在哪裡? ”
“全都集中歸檔。”
馬丁·貝克用手指從頭掃到最後一筆金額,然後說:“斯韋德沒有提過錢嗎? ”
“沒有。在我看來,這也是最奇怪的事。他從來沒有用這個賬戶開過一張支票。而且我已經調查過,他甚至沒有支票簿,至少這幾年裡沒有。”
馬丁·貝克的精神因此振奮了起來,他摸摸鼻子。警方在斯韋德的住處沒有找到支票簿,也沒有什麼存款單的副本或銀行通知單。
“這裡有人認得斯韋德嗎? ”
“沒有,我們這裡沒有人見過他。”
“這個賬戶開了多久? ”
“是一九六六年四月開戶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每個月就有七百五十克朗存進來? ”
“是的。最後一次存進去是三月十六號,”經理看了一下日曆。“是星期四。第二個月就沒有錢進來了。”
“理由很簡單,”馬丁·貝克說,“那之後斯韋德就死了。”
“哦? 我們沒有收到通知。如果是這樣,通常死者的親戚會和我們聯絡。”
“他似乎沒有什麼親戚。”
銀行經理看來有些不知所措。
“至少截至目前沒有,”馬丁·貝克說,“再見。”
他覺得自己最好在銀行被搶之前趕快離開。如果他當班時不小心碰到這檔子事,就不得不被扯進特別小組的行動,這是他最不願碰到的情況。
案子有了新的發展。六年來每個月都存進七百五十克朗。
這麼有規律的收入倒是很少見,而且斯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