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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口氣。

“學有所獲,應該獎勵獎勵自己。”她自言自語,往校門外的小吃街走去。一個星期之後,夢飛收到一封信,寄自廣東省中山市三鄉。信箋很是別緻:雙色的,背面是純白色的,正面卻是鵝黃色的,左上角印著中山溫泉賓館特別的標識,寶藍色的;右下角是西方簡筆畫,棕色的——一群正在享受溫泉的人。這封信,沒有對收信人的稱呼,信的末尾處也沒有落款:最是那日頭落盡雲彩無光時,你坐在我的面前,用心聽我講述。這時節,我柔軟的很。

我覺得我在期待,我不知道我究竟在期待什麼,但是,我確實是在期待著。期待著心裡的鐘聲能夠轟然敲響,期待著自然的秋天能夠豐熟如桃,期待著自然的冬天能夠純淨無邪,我捂著我的期望,我想讓它綻放……夢飛隨手便把它給揉了。從此往後,只要尚金堂離開南京到外地開會,夢飛準能收到這般書信。她一概揉成紙團,丟進盛著殘羹剩飯、爛果皮殼的垃圾桶裡。拍拍手,輕喚一聲:“結啦!”

偏偏尚金堂每次見到夢飛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從未提及書信,更多地談及漢語語言研究的問題。東方大學西面隔街的蘋果圃巷有一間廠房,一百二十米長,八十米寬,落地玻璃窗,高大的拱形門。據說是民國時期荷蘭人留下來的。現在,有人把它給租了下來,稍作裝修,便成了一間闊氣、敞亮、時尚的茶餐廳了,取名為“蘋果熟了的時候”。臨近東方大學,做的就是東方大學的生意。開業大吉之日,店老闆給校部機關及各位院系領導寄贈免費的茶、餐票。

一九九四年,一個初春的下午,尚金堂在操場的旁邊遇見李崇霄,提起“蘋果熟了的時候”,便約了一起去那裡聊聊。

兩人是夢飛的先後導師,自然會談論起她來。“平心而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