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陽可以使用GPRS,唯一不足是沒有大城市快。在貴州兩天沒有上網,今天惡補。收發了信件並看過所有最新的非典報道,午夜已過。這夜註定睡不了多久,不時被經過的大車鬧醒,想著凌晨四點四十就得起床,心裡沉沉的。睡眠不足是旅行的大敵,又是非典的朋友。
往綠春方向行40公里,便是去多依樹的岔路。此時不到七點,似乎可以感到晨曦將至。抬頭看時,一塊噴繪廣告告知多依樹觀日出時間是早八點。時間足夠,可天空沒有一絲星光,讓人對日出不抱希望。
天色漸明,公路左側的梯田開始顯露容顏。那些圖畫上見到的美景次第展開。幾乎整個上午,我駕車穿行於多依樹到愛村之間幾公里的鄉間公路,看雲海和陽光交替下梯田,聽哈尼人吆喝水牛奮力耕田的吼聲在雲間迴盪。
通往綠春的小柏油路應該是新近重鋪過的,除了十幾處塌方路段外都極平坦,沿途景色更是美不勝收,只在�納仙匝酚詼嘁朗鰲2恢�郵裁詞焙蚩�跡�易⒁獾講壬渤凳庇儀奧值牡胤椒⒊鱸胍簦��以嚼叢醬蟆5鉸檀菏弊邢敢豢矗��瓷渤蹬桃丫�チ?/3還多。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聯絡南亞在昆明的4S店農力公司,請求救援。
救援人員23小時後到達,是剎車蹄片磨完了。兩個前輪換剎車盤、剎車片,四十多分鐘後,我可以上路了!
通往江城的路的確“很灰”,塵土飛揚,超車或者會車後有一小會兒看不到對面來車的情況。老天似乎聽到了我的抱怨,哀牢山的暴風雨不期而至。從季節上講,現在正是滇南旱季和雨季交替的時候。以前從沒在山區遭遇過這麼猛烈的狂風,狂風捲起紅褐色的沙塵劈頭蓋臉打過來。當在一處山彎看到風暴中公路右側一棵大樹怦然跌進山谷時,我真的有些膽怯了,擔心狂風將車子捲起來。此時是斷不能下車的,也不可能停下來。探頭探腦拐過那個山彎,還好,公路上沒有障礙,快跑。灰是沒有了,代替的是冰雹。
在冰雹陣中狂奔五六分鐘,一切恢復了常態。天黑前,我趕到了江城。從這兒到勐侖還有四小時的路程,今晚,只有住在這裡。
江城比綠春規模大些,街上很安靜,看不到和車流爭道的豬仔。我就住最好的兩個飯店之一,新大新飯店,標間60,很乾淨。問題是七點半才會來電。問其原由,原來此地的電都西電東輸賣到廣東去了。
4月17日,一早出發的計劃泡了湯。院子裡兩輛北京牌照的車——停在花小派邊上的是一輛京E牌照的切諾基,都有一個癟胎。很明顯,這是認為破壞。飯店的領班看到這個情況,馬上找來修車的小師父,胎卸下來,要拿到加油站去補,費用由飯店出。不久京E的車主也來了,他們是在此地建水電站的,就是綠春到江城的禮勤河,裝機15萬千瓦,也要併網賣到廣東。
如此耽擱,出發時已經快九點。江城到勐醒的160公里彈石路路況好於綠春來的路,特別到了勐醒,一條畫著白邊的黑色柏油路縱貫南北。哈,太美了。
因為連日耽擱加上計劃4月19號從昆明飛去上海參加車展,我失去了在勐侖熱帶植物園住一晚的機會。這天傍晚,在通往允景洪的路上,再次遭遇風暴。公路穿越西雙版納自然保護區的原始森林,折斷地樹枝不可避免地被拋到公路上,那些無法透過的“路障”,只能下車拖開。
橄欖壩是距允景洪27公里的傣族村寨,西雙版納旅遊的一個金牌景點。當晚,飯店的行李聽說我只是在暴風雨中倉惶奔過橄欖壩的時候,嘖嘖搖頭,似乎比我還遺憾。
遺憾總是有的。然而能夠走元陽…綠春…江城…允景洪一線,也算是完成了一個三年的宿願。無論如何,我走的只是哀牢山的東部,還有西部,我還會來的。
我所認識的廖佳
第一次見到廖佳是在北京國旅大廈,她和我聊了她歐亞遠征的想法。在酒吧如雷灌耳的音樂之中,我問廖佳:“你想知道什麼?”她直接問到最實際的問題:歐洲的油價,怎樣上網路等等。
如果問題問得這麼詳細,按說已不是在打主意的階段。但是在這種場合之下,又是第一次見面,我怎麼能相信這一切都是認真的?
2001年我再次回中國時,她已箭要離弦了,火藥味十足。匆匆見面後便各奔東西。我到了重慶大足。7月底的一天傍晚給廖佳撥通了電話,電話鈴在那頭空響,我意識到這是個重大時刻,三年的準備,廖佳真的上路了!
寫廖佳叫我想起了日勒。想起我們最後和日勒見面的情景:他來到我法國盧爾河邊的家,天色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