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 class="top_book">強烈推薦:</strong>
太后傻眼地僵在那裡, 腦海裡閃過這些時日發生的一切, 渾身忍不住抖了起來, 她張嘴想說什麼, 甚至有種衝動想將不遠處相視而笑的兩人分開,可她已經踏出了一步, 猛地清醒過來:她在做什麼?就像新帝說的,她有資格嗎?
尤其是望著不遠處那個高大的男子眼底溫柔純粹的笑, 她頹敗地垂下眼,久久未言。
當年她為了自己的地位自私的選擇將其拋棄, 後來因為自己無法再生出別的皇子, 反而因為執念生出愧疚之意,她沒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反而將這一切發洩到了那個原本無辜的孩子身上, 導致最終這一切,她是罪人,追根溯源,這一切……何嘗不是她一手造成的?
巫舟是不知太后的想法,說服了齊琅,他這才轉過身, 看向面色慘然灰白的太后:“既然太后同意,那我們兵分兩路,你們按照先前說的,各自去準備。朕去金鑾殿將詔書拿出來,太后你在這段時間好好想想等下要怎麼與百官解釋。”他頓了頓, 眯眼去瞧太后,警告,“成敗在此一舉,希望太后不要讓朕失望。”
太后抬眼,視線落在巫舟以及緊緊站在新帝身後的男子身上,那是她的狼子,卻是時隔十八年後真正重新再見,她未曾養過他一日,反而是新帝能毫不猶豫地讓出這個位置,相比新帝,她這個當孃的……太不稱職。
太后垂眼,再抬眼,眼底閃過堅定:“就像你說的,做錯了,是要贖罪,哀家……不會拖你的後腿。”
巫舟並不信太后,可太后、許家,以及他還有齊琅都在一條船上,即使對方有異心,也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什麼,過了今晚,別的就再說。
時間緊迫,太后匆匆離開去安排以及通知許家的人,而巫舟則是立刻去見了胡忻令,對方一直待在御書房外沒敢離開,巫舟帶著齊琅去御書房時,胡忻令的視線落在齊琅身上,神色也只是怪異了下,立刻就恢復了正常,他心裡還是那句話,皇上幫他報了仇,那他這條命就是皇上的。
巫舟帶著齊琅踏進御書房:“跟朕進來,有事交代與你。”
巫舟如今只信任胡忻令,這件事交給他去辦,才比較穩妥放心,他雖然與太后商議好了,可難保不會再有意外出現,若是群臣不願意,那麼……他就乾脆直接用胡忻令這次掌握到了兵權,直接鎮壓,無論如何,齊琅他推其坐上輪椅坐定了。
與其出錯被榮王等人佔了先機,最後一場仗怕是少不了,吃虧的還是百姓,不如做好最壞的打算。
一個時辰後,胡忻令得知了皇上告知的所有的真相之後,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可捏著手裡的聖旨,胡忻令出了御書房,入夜的涼風一吹,他渾身抖了抖,霎時清醒了。攥緊了手裡的聖旨,皇上這麼信任他,他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完成。
他立刻開始下手去準備,將所有的將士都留在宮中待命之後,立刻拿著聖旨讓人去連夜召喚所有的文武百官以及皇室子嗣宗親全部在一個時辰內召喚進宮。
巫舟交代完了胡忻令之後,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齊琅,朝他抬眼:“以後大齊就靠你了。”
齊琅張張嘴,固執道:“你說過,你會一直陪著我的。”
“是是是,朕說過會陪著你,當太上皇也是陪著你不是?”巫舟抬眼落在齊琅稍微好了些的俊臉上,故意道:“還是說,你還想讓朕整日批改那些奏摺幫你沒日沒夜處理朝政?等朕當了太上皇,就有很多時間陪你了,不好?”
齊琅耳朵一動,“很多時間?陪我?”
巫舟挑眉:“自然,不過……你要是無法勝任這個位置,讓朕的仇家將這個位置搶了去,那朕以後可就也要被趕出皇宮,以後就要跟你一起去流浪了,待在深山老林裡,也許都沒衣服蔽體,你好歹還能變成狼,可朕就……慘啊,那是真慘啊。”
齊琅一聽第一個不樂意,“有我在,這是不可能的!”可想到人族這麼嬌弱,每日都要吃好的穿好的,想想他一起跟一堆野獸混跡的慘狀,根本無法想象人族要是也落到那副境地的局面,尤其是想到人族衣不蔽體,那些野獸虎視耽耽瞧著他的人族,簡直……不能忍。
於是,被忽悠進了圈套的齊琅拍著胸口大義凜然起誓:“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將那個位置奪了去的。”
巫舟這才放了心,以男主這些時日表現出來的天賦,只要他願意,還真不一定有人能拉下來,他是怕齊琅等事成之後不肯登基,這不是白費了他一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