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文仍不死心,一字一字地寫了下去,一直寫到徐卿之回來,見他像拿毛筆一樣地拿著那支筆,忍不住樂了出來。
林鴻文被他樂得手一哆嗦,筆差點沒掉了。徐卿之走過去站在他後面,彎著腰把筆以一個傾斜的角度放進他手裡,調整了一下他的拇指和食指,然後握著他的手寫了個林字,“這樣拿筆,寫字才能好看。”
林鴻文好奇地問,“這是什麼筆,這麼奇怪?”
“英語叫Pen,日本翻譯成鋼筆”,徐卿之耐心解釋道。
“鋼筆?”林鴻文仔細瞧了瞧,“鋼做的?”
“不,我想可能是因為筆尖是金屬做的,很硬,所以才被翻譯成了鋼筆”,徐卿之說。
“洋人都用這個寫字嗎?”
“是啊,攜帶比較方便。”
“真是有趣”,林鴻文又寫了幾個字,才把筆放下,“對了,徐大夫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兒”,徐卿之笑道,“本來氣一會兒也就好了,我一去,倒罵了我好半天,說我沒出息,學了半天就知道窩在家裡。你說他是不是忘了,明明是他自己讓我開春再去找活兒乾的。”
“他說的沒錯,開春啊,春節都要過完了,還不算開春啊”,林鴻文說。
“你到底是哪夥兒的?”徐卿之斜眼看他。
林鴻文笑笑說,“行了,不貧了,跟你說個正事兒。”
“什麼?”
“周時英託我來當說客,讓我務必把你弄去跟他合作”,林鴻文兩手一攤,“你怎麼想?”
“有你這麼當說客的麼?”徐卿之無奈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林鴻文說,“你很想盡快的學以致用,但你沒有本錢,若是與人合作或者受僱於人,又怕不是志同道合之人,白白浪費了你的學識,我說的對麼?”
“你說的沒錯,但我和周時英也只見過一面,雖然聊得來,可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是個志同道合的人”,徐卿之坦言道。
“那我呢?”林鴻文笑著說,“你覺得你我是志同道合之人嗎?”
“這是自然”,徐卿之說,“但這兩件事情不能混為一談,你是你,他是他,就算你們是好友,也不代表……”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