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討教。”一轉身,鳶虹戀想溜。
龍翼大笑地抓住她的手臂。
“別緊張,寶貝,它和你一樣溫馴。”她不是無所不懼嘛!
“溫馴?為什麼這句話聽起來似在嘲笑。”底牌被他掀得差不多了。
朗朗晴空,萬里無雲,一片綠草如茵,楓葉漸漸轉成赤紅,這是一副多麼平和、溫馨的美好畫面。
可是這一男一女卻為了件“小”事起爭執,笑壞了他們身旁兩大噴氣的傢伙。
它們都不怕生手的笨拙,她在彆扭個什麼勁。
“寵你都來不及,我豈敢嘲笑你。”龍翼只是暗笑在心底。
“是嗎?我一直以為你是心口不一的偽君子呢!”
“噢!你傷了我的心。”捧著心,他笑著十分可惡地扯扯她的辮子。
“我相信它依然健在,刀搶不入。”
鳶虹戀承認她不夠勇敢,潛在因子趨向怕死那一角。
她只當他口中的兜風是開車出外打打風,馳騁在人工柏油道,做著近年來年輕人的消遣,誰知竟是……
她無力的扶著額首呻吟,眼角斜瞄那看起來很神氣的大個子,四肢瘦長的腳似乎很有力,要是一個不爽往後踢來,她的小命休矣!
“上吧!戀兒,阿波羅是匹訓練精良的馬,不會把你摔下來。”龍翼輕晃著頭餵馬兒吃顆方糖。
“凡事都有意外,沒有牙的赤鏈蛇仍是毒蛇的一種,我比較適合靜態的休閒活動。”
“你怕它。”
她怒目一瞪。“激將法對我沒用,它和我不投緣,再見。”
她發揮矢志不上馬的拗性子,龍翼在無奈之餘,直接來招霸王硬上弓,兩手架在她腋下往上託,引來她尖叫連連,差點震破他耳膜。
不得己的情況下,他只好跟著上馬坐在她身後,穩住她不安的心。
“龍翼,我、恨、你。”她兩手僵直地抓住韁繩。
“聽說女人最愛口是心非,我瞭解你的意思,矜持嘛!”他一臉明瞭地點了下頭。
這男人惡劣到人神共憤。“半夜睡覺記得蓋被,小心有報應。”真想閹了他。
“我最近養成不鎖門的習慣,歡迎你來‘參觀',順便幫咱們倆蓋被。”
說來慚愧,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住了大半個月,除了親親小嘴抱抱腰,他們之間的關係乾淨得像一張白紙,簡直叫人氣餒。
虧他在龍門的狡詐!聰明才智在眾人之上,卻擺不平一個小他十歲的滑溜小狐,說出來會讓眼鏡行大發利市。
因為跌破一地的眼鏡碎片。
“你可不可以叫它彆扭來扭去,我還想保持臀部的完整性。”好像坐到蛇身,怪噁心。
龍翼策著馬小踱步,“坐好,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它很乖巧。”
“很抱歉,我這個人天生戒心重,只相信自己。”好……好可怕,它居然在動。
難怪人家說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嚐到苦果了。
“我是加拿大馬術協會資深會員,擁有一級教練執照,擔心是多餘的。”馬是可愛的動物。
“猴子對老虎說桃兒香,你想它會不會改吃素?”她不擔心……才怪。
迎面而來的是暖暖的季節風,溫和得令人想睡。
鳶虹戀隨著馬步一上一下的律動,規律性的小跑步讓她在恐懼中有著些許懶意,將頭往後靠在他寬如溫海的胸膛。
心跳聲透過肌肉沁出衣料,像客廳的鐘擺,她竟覺得安心。
昏昏欲睡之際,一抹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她看到一位美麗的古代仕女坐在繡架前繡花,身邊有個高大男子溫柔地幫她分線。
接著畫面一轉,兩人坐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談笑,男子摟著女人的腰輕喃情話,唇近得幾乎要吻上她。
那純屬男人的氣息噴在她耳後,引起陣陣的酥然,止不住發出咯咯笑聲。
鳶虹戀如身歷其境地隨著女子的視線往上探……
驀然,她被那張充滿陽剛線條的臉嚇得一震,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坐正身子,惹來龍翼關心的貼近一問。
似幻似真的兩張臉重疊為一,她在恍神之際狠狠賞他一巴掌。
“你要謀殺親夫呀?下手這麼重。”他舔舔口腔內的腥澀味,麻辣感在臉上發散。
她面無愧色地說:“我只是想證實一件事。”
“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值得你在馬上當我是蚊子一樣打。”太危險了,她差點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