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腦海。沐易將說未說的,有關幻夜之事。
晌午的時候,我本著時間寶貴的念頭又爬起來修煉,梨花小妖兌現諾言的給我置了兩隻烤雞,而後她自個坐在旁邊開始啃了,最後還好心的給我留了一隻雞腿,舒適的一抹,嘴去屋後去照看小鬼那株茶花去了。
我不動不移的修了三天的月衍仙訣,期間梨花小妖隱隱覺得我不大對勁,走至我一邊瞧了瞧,拿起最後的那隻雞腿,走了。
三日修煉末了,我回至木屋,找梨花小妖要回我的空間戒指。
梨花小妖理所當然拒了,說,“你又不管家,這個當然由我來攥著。”
我頭疼,“你想要再去添置一個就好。唔……罷了,你將其中的一個玉盒還給我便可。”
我要的是幻夜當初給我的那個幻境,她那時神乎其神的說要許下我一次的平安,我一直沒有擱在心上。可後來被取過一次仙靈還保住性命,要說是僥倖,我就實在是幸運得過了頭些。
啟開那玉盒,果真得見那花株一半盛開,一半成灰,像是被人汲取了一部分的靈力。我問梨花小妖,“那**救我,可有發生什麼異狀?”
“一直低低喚著一個人的名字可算?”
我面上紅了紅,果真是什麼模樣都被她瞧了去了,“不算,旁的呢?”
梨花小妖偏頭想了想,“未有了,只是你恢復力向來逆天,我沒瞧出什麼差池來。”
便是如此了,我仙靈都被毀,只靠精血自發修復,速度不該快才是,八成是由幻境在輔助牽引。
無緣無故欠下他人一份人情,叫我心頭滋味難言。默然回了自己的房間,思量良久還是預備兌現諾言,瞧瞧她說的那個幻境。
我心中所想,幻夜所說她只為一個人編織過幻境,所以便以為這個幻境中也當說的是夜蝶,可迷霧盡散,我卻是瞧見靡靡仙澤中那一端莊溫婉的女子,月惜。
她面前陳著一面似盛著一泓清水的鏡,甚至於有圈圈漣漪自其上盪開,本是無事。月惜不過無意間繞過亭臺從鏡邊走過,恍然回眸時,神色稍稍一凝,駐足不前了。
我好奇想看看鏡上東西,可惜身體像是受限,唯能處於這一地點這方位看著,甚是憋屈。無事可做的等著隨著鏡上漣漪漸漸平靜,月惜久久也沒個反應,面上神情似是怔忪,似是難以置信,更似陰沉。
她這神色,倒叫我越發好奇鏡中景緻了。唔,莫非是與墨玥有關?
此後月惜去冥界一趟,我屏息凝神想看清周遭環境,可月惜輕車熟路一個折返都沒繞過,分明是鬼族的建築,卻似自家的後花園來去自如,亦沒有個鬼族上來阻阻她。想是隱匿之功了得,尋常小鬼壓根看不著她的。
月惜片刻不想停留,只將一片信紙擱在某屋前,翩然離開了。
我自其離開的屋內,看見一銀髮男子悠悠然自廳內踱出來,不上心的一掃遠走的月惜的身影,手略伸出,信紙便自發落在他手上。
景緻一轉,卻是她踏著祥雲來至鏡山之景,我稀奇的在幻境中瞧見了我自己,那優哉遊哉,置身事外的模樣委實瞧著有些不甚靠譜。然我所不知道的是,她趕至鏡山之後,去找的第一人就是幻夜。
是夜,正值幻夜自外頭晃盪回來,月惜自萬鏡洞口待了許久,見之歸來,一點沒火氣溫和招呼,“許久未見,你在夜蝶身邊是否待得越發的適應了?”
幻夜眯眼笑道,“時時還會想念仙子的。”
月惜安撫般的揉揉她的發,“你這模樣,天天自個玩樂去了,怎還會想起我?”頓了頓,“近來夜蝶仙上身體可還好?”
幻夜眸色一黯,沉沉道,“她不要我瞧著,必當是又惡化了些。”
月惜笑了笑,“我有個好法子保住夜蝶,你卻要織一個幻境給我,如何?”
幻夜愣愣,“什麼幻境。”
她笑意溫婉,道出一句叫我猶若天雷轟頂之言,“醉生夢死。”
人皆道這是個要命的夢境,月惜仙子如此甚好的命運,又為何獨獨想不開要將自個置於夢境之中,若是我萬萬捨不得的。可人人皆有自個的煩惱,我只當完成任務,瞧個大概就好,月惜如何日後的實踐我也知道了她的下場。
毫髮無損,依舊活得好好的,我犯不著為之焦心。
而她說的那個法子,也不過是走了趟冥界,喚得夜蝶墮魔的那位兄長大張旗鼓的前來,害鏡山被鬼魅圍攻。夜蝶離開或許的確得救,可月惜此行卻有些欠妥了。
更叫人感嘆的是,幻夜編織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