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雷寅雙身上便穿著和三姐、小靜一模一樣的衣裳。只是,她不喜歡那寬大的衣袖,便找了她爹的一副皮護腕束住了袖口……於是,明明渾身上下都是一副女兒家裝扮的她,看著卻硬是多了幾份男孩兒的爽利勁。
小靜笑道:“不知道如今她跟逸哥兒站在一處,還像不像個雙胞胎了。”又笑著問雷寅雙道,“你今兒頭一天入學,他可有送你什麼禮物?”
三姐一聽就微皺了眉。
雷寅雙則不以為然地一撇嘴,道:“不就是上個學嘛,還送什麼禮!”又一指窗外,“我原想著一個人跟你們去學裡也就罷了,偏健哥嘰嘰歪歪說了一堆的歪道理,我也攔不住他,就隨他去了。”
那李健一直騎著馬跟在她們的馬車旁的。小靜順著雷寅雙的手指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笑道:“瞧,那是誰?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雷寅雙和三姐立時扭頭看向窗外,就只見李健的身旁,不知何時竟多出一個騎在白馬上的紅衣少年來。
許是感覺到馬車裡投來的眼,江葦青扭頭看著車窗上低垂的紗簾微笑了一笑。
小靜忽然花痴地合著手笑道:“以前一起住著時怎麼都沒覺得?如今他這般一長開,倒是越發的好看了。”
“嗯、嗯!”雷寅雙立時一陣與有榮焉地猛點頭。
三姐看看她們,氣得一扭頭,真心不想理這花痴二人組。
☆、第95章 ·考核
第八十八章·考核
雷寅雙很想問問江葦青是不是真為了送她上學而逃學了,可因她是坐在馬車裡的,江葦青則是騎馬走在最外側,他們中間隔著個李健,叫她不方便問他話,她便只得暫時按捺下滿腹的疑問,扭頭過去又跟三姐和小靜打聽著學裡的事情。
這良山書院乃是個傳承了近兩百年的古老書院。韃子統治時期,書院曾一度隨著舊朝南遷。大興立國後,天啟帝力邀書院遷回京城,且還特別撥了上曲江的一處原皇家園林作了書院的院址。而雖說舊朝講究個“女子無才便是德”,草莽出身的天啟帝卻認為,一個知書達理的母親更能教養出一個知書達理的孩子,所以他倒是頗為支援開辦女學的。只是,到底不好把男學生和女學生們放在一處,於是天啟帝便在一堤之隔的下曲江那邊給女學也圈了一塊地。
因此,雖然良山女學隸屬於良山書院,且連教課的先生都有相互兼著的,其本身倒是和良山書院並不在一處。
從細柳衚衕到女學,若不走大道,穿過京城裡四通八達的衚衕,最多也不過一刻鐘的路程。
雷寅雙她們的馬車穿過衚衕來到湖濱大道上時,她立時明顯地感覺到,路邊的車馬多了起來。且時不時還有人撩起車簾相互打著招呼。只一看那些打著招呼的女孩身上相同的月白色圓領長袍,雷寅雙便認了出來,那些都是女學的學生們,她未來的同學。
雷家進京還不滿一個月,因此,京裡的人家都還不認得雷家馬車上的標記。但三姐和小靜的馬車就跟在雷家馬車後面。同學一年多,關係稍近一些的,倒也認得她倆的馬車,便有人也同樣招呼著她們。這一路來,雷寅雙就老聽到後面有人隔著車簾招呼著她倆,王家和姚家的車伕則屢屢陪禮笑道:“我家姑娘不在車上。”
三姐冷笑一聲,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雷寅雙沒明白她的意思,就聽她又道:“這些打招呼的人裡頭,倒有一大半從來沒跟我說過話。”
小靜也苦笑道:“雖然都跟我說過幾句話,可也從來沒像今兒這樣主動過來問好的。”
雷寅雙隔著那車簾往後面看了看。就見那些馬車打過招呼後,並沒有讓出車道來,而是紛紛搶著擠在她們這輛馬車的後面。
她不由側頭往車窗外看了看。
車窗外,江葦青和李健正和她們的馬車並排而行著。那二人一路都在談論著什麼,且似乎還爭論得頗有些激烈。從視窗外飄進來的隻言片語,雷寅雙才知道,他們說的是西南的戰事。據說好像是西南的外番有些不□□分。
雷寅雙看看他倆,再回頭看看跟在後面的馬車,問著小靜和三姐道:“她們應該猜到你們在我車上了,怎麼都沒個人上來問一聲?”
小靜笑著一陣搖頭,道:“果然臨時抱佛腳沒什麼用處。這才幾天,你就把馮嬤嬤教的那些規矩禮儀忘了個乾淨?”
三姐也道:“你還當這是在江河鎮怎的?這可是京城!京城有京城的規矩,沒經人引見過的,就是陌生人。若是你坐在我們的馬車上,她們可以藉由我們來跟你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