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激進,難免會造成人類的仇視心態,對血族進行抵禦。所以要達到目的,反而應該潛移默化的同化人類,讓他們在被血族的欺凌中渴望獲取復仇的資本,讓他們在生死一線的絕望中發現血族不老不死的特質。讓他們看看這個世界上,自己的存在如同螻蟻,不值一提。況且,人太懂得去適應新的世界,新的人生,即便開始是強迫,時間長了,他們反而能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艾琳說這些話的時候,阮歆順手點了一個比較知名的網站粗略進行了一番瀏覽,讓一個巨大的新聞標題給驚懵了:列車遇襲事件生還者張悅,昨日坦言自己殺害李姓記者,案件還在調查當中,不排除嫌疑人張悅有精神方面的問題。
她連忙點新聞裡看,通篇的內容就兩個論點:張悅是殺人兇手這一點已經是敲定了,還有就是張悅早前一直在宣傳的吸血鬼殺人論、和她在網路上釋出的有關影片,由於不排除她有神經病的可能,所以可信度相當低。
阮歆把網頁拉到最末,本是想看看評論,結果發現這篇後面刊登著的記者照片略有點眼熟,她盯了好一會,突然想起來了——是之前讓張悅轉化了的女記者,她和付然還在早點鋪碰見的。
她連忙把平板拿給付然看,他就說了一句話,“總要選擇自己的人生,再是迫於無奈,也需要接受現實。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張悅一樣,憑著一股正義感就把自己人生給交代了。”
“你要答案,這就是答案,秦始皇的手段,全體血族正在做的事情,神的目的……”艾琳站在床前看向付然,“只要不蠢鈍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背後的意義。”
阮歆扯著被角,心裡倏然一陣寒意。
付然翻著平板裡凌亂的記載和收藏,突然看見了這麼一段話:
第一天,神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第二天,神說:“諸水之間要有空氣,將水分為上下。”
第三天,神說:“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處,使旱地露出來。”,又說:“地要發生青草和接種子的菜蔬,並結果子的樹木,各從其類,果子都包著核。”
第四天,神說:“天上要有光體,可以分晝夜,作記號,定節令、日子、年歲。”,“並要發光在天空,普照在地上。”
第五天,神說:“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要有雀鳥飛在地面以上,天空之中。”
第六天,神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象,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里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
……
直到有一天,神說,這個世界終將毀滅。
作者有話要說:
☆、人逢亂世
接連過了兩個星期,阮歆都在艾琳這臥床休息,艾琳其實也不經常出現在他們面前,總是一個人悶在隔壁的臥室,天黑了出去一趟,凌晨也不一定能回來。
這一天照舊是這樣,阮歆沒到中午就又睡著了,付然不放心留下她一個人,就在床前守了整整一下午,入夜的時候她轉醒過來,看起來精神不少。
他實話實說,“我下午給魏大叔打了兩個電話都關機,也不知道他和張悅怎麼樣。”
“那你小心點。”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由提醒,“艾琳對我們要是有惡意就不會大費周章救我們,你不用太擔心。從這坐一號線到長寧區,地鐵站前頭有個專門販售血液的黑市,你先過去問問情況,我覺著那個女記者會在附近出沒。”
付然將被子拉上她的肩,“休息吧。”
即便話是這麼說,從她憂心忡忡的雙目中,他當然看得見她隱藏不住的擔心。
走出小區的時候,付然從門口的便利店裡買了一包香菸,只取出一支來點上,然後把餘下的整包煙都丟進了路口的垃圾桶裡。
揹負的東西太重,有時候真是連他都覺著撐不住。
點點火光在夜風裡忽閃,付然將一隻手插在口袋裡面無表情地走向路口的地鐵站,腦海中不時浮現出頭一回見阮歆的時候,她嘻嘻哈哈地跟世界末日也跟她沒關係一樣的沒心沒肺,人啊……
他在售票機前彎腰拿起乘車卡,餘光瞥見一個戴著耳機的女人正漫不經心地走過閘門,於是慢悠悠地跟了上去——正巧還在發愁怎麼找黑市,這就有個帶路的了。
十一點半的地鐵上向來安靜,付然找了個位置坐下,不過五站路就到達了目的地,見頭戴耳機的女人走出車廂,也就不急不慢跟在她後面。彎彎繞繞地走了好一會,她終於推門走進了一個閃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