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詫異……”
艾琳面無表情地說,“他們都是神的奴僕。”
付然有點頭疼,他還是不大能接受艾琳用這麼淡然的態度說著有關於神的話題,總讓他有一種跟她不在一個次元的感覺,基本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而且他眼瞅阮歆困惑且迷茫的表情,絕對跟他是一個心情!
“銀鉤攀附神只是出於他血族的本能,神對血族有絕對的統治權,所以他不得不聽從神的命令,與秦始皇進行合作。”艾琳頓了頓,繼續說,“其實不單是銀鉤,連同我們,只要體內有血族的鮮血存在,對神的指令都無可抗拒。”
付然覺著他們是不可能從艾琳口中獲知這個神到底是誰了,索性接受她的說辭,順著她的話題問,“你說神要銀鉤和秦始皇合作,是什麼合作?”
艾琳卻不說話了。
付然知道這事大概是關係重大,她不願跟他們說實情。
“你口中的神如果可以一同赦免你族的詛咒,你就不必冒險背叛他來救我們,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你殺了銀鉤,就再沒有回頭路了。”付然曉之以理地試圖說服她,“即便你告訴我們事情的始末,單憑我們兩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與神抗衡?我們只是很困惑,想要一個答案,僅此而已。”
艾琳勾起一個很複雜的笑容,一雙眼直直地盯著付然,“如果你們認為自己不能與神抗衡,就該將話題停在這裡。有時候探尋,更是對神的一種挑戰。”
付然直視她的目光好一會,突然站起來走到窗前,晨曦的陽光投在他面龐上,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溫暖中,“如果你站到我這個位置來,能看見一個推著嬰兒車的女人,她的世界剛剛收穫新生的喜悅,假使你現在告訴她……神正站在一群餓狼的陣線企圖將她的幸福生活蠶食殆盡,你猜她會不會與神抗衡?”
艾琳卻對他這番話不禁嗤笑,“你忘記了,我這百年來都是以血族的方式生活,人類對我來說的作用只有一個——飽腹。何況血族什麼時候成了兇惡的狼群?我現在就可以去轉化了這個女人,使她的幸福可以定格在一刻,你問她願不願意?”
“不要與我扯這些人類的感情和執念了,沒有意義。你是貓妖,她是女巫,你們代表不了人類。即便他們擁有與神對抗的勇氣又怎樣,拿什麼與神相匹敵?”她對付然抿唇,接著站起來輕描淡寫地帶過話題,“你們應該餓了,我冰箱裡應該還有點麵包。你們要真想知道答案,我也不會隱瞞你們,因為你有句話說得對,單是你們兩個人,怎麼可能與神抗衡?”
艾琳走出臥室的那一刻,付然終於低下頭,不願再看面前的情景。
樓下,推著嬰兒車的女人用猙獰的面容強行拉扯住了一個匆匆走過的路人,用利齒咬在他破他的手腕,再抱起自己的孩子貼在他腕上飲血。
付然拉上窗簾,走到阮歆床前坐下,半天沒有言語。
半晌,他拉起她的手說,“我沒照顧好你,也沒救下長越公主。”
“秦始皇的觸手對你的魂魄造成了損害,你能安然活下來已經是走運了。”提起長越公主,阮歆只覺著昨夜的經過殘酷得不真實,她靠在床背上斜著頭看付然,“我們……還去不去威尼斯?”
付然緊牽她的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曾經想過,血族和女巫、妖精、鬼怪沒有區別,在這個世界上,人類總不是最特殊的。即便將來血族和人類產生衝突,從根本上來說也是個食物鏈之間的制約和平衡。”他彎下腰趴在床上,將額頭抵在阮歆的手掌中,“這個世界,真是變得讓我越來越不能理解了。”
阮歆用指緣摩挲著他的髮梢,沉默著看向窗簾間縫隙的光線。
艾琳將麵包送來的時候,還順帶拿了一個平板電腦在手裡。阮歆被告知暫時不能進食,於是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付然啃麵包,雖然這個麵包已經硬得能當磚頭使……
“你們要的答案,在這裡。”
艾琳開啟了數個收藏在瀏覽器裡的網頁,都是外國的新聞和社交網站,但標題的內容都包含著同一個單詞:Vampire。
但引起阮歆注意的是,這些報道和訊息的傳播也僅限於非常狹窄的範圍,即便有網友放出了非常真實的照片進行推測推測,表示當地政府有意向民眾隱瞞有關失蹤人口案件和城鎮出現吸血鬼傳聞的真相,評論裡也僅僅是一兩句戲謔,無人重視。
簡直和他們正面臨的情況一模一樣。
“秦始皇與我們說過,血族即便強大,擴張的過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