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奚玉棠必勝!
這個結果不僅嚇了林少俠一跳,更是在剎那間,讓他感到了莫大的壓力——自上屆武林大會後,這位玄天教教主的武功,又精進了。
林淵能看出來的局勢,蕭承這個身在其中的人又怎可能感覺不到?雖然表面上仍氣勢逼人,出手利落,然內心深處早已驚濤駭浪!奚玉棠完全不給他留任何餘地,若說一開始還只是試探的話,那麼現在摸清他的實力後,就是要招招置他於死地了!
電光火石間,蕭承心頭閃過了無數念頭,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卻又因疲於應付奚玉棠疾風驟雨的攻擊而沒抓住那一點關鍵之處,等他回神時,對方的銀針已然籠罩他全身大穴,避無可避,同時,數道鮮紅的絲線也不知從何處竄出,橫衝而來,若是躲閃不及,就是頭顱落地!
“——住手!”
一道聲嘶力竭的呼喊聲突然從蕭承身後傳來,與此同時,林淵的聲音也在同一時刻響起。
“奚教主,針……線下留人!”
一道劍光閃過,只聽叮叮數聲,林淵擲出的劍為蕭承擋下了直逼他命門的攻擊,而不知何時清醒過來的蕭雲晗也飛身一撲,只聽幾聲悶響,銀針深深沒入了體內,人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此刻再次陷入了昏迷。
“晗兒!”蕭承下意識接住倒下的兒子,怔愣了一瞬,青筋瞬間爆出太陽穴。雙手顫抖著摟緊了兒子,他緩緩抬頭,先是深深望了一眼奚玉棠,後才向林淵道了謝。
“林少俠,多謝了。”
林淵點點頭,緩步走來拾起自己的武器,神色複雜地看向對面不遠處的玄衣青年,“奚教主,勝負已分,住手吧。”
“滾。”
奚玉棠廣袖一甩,數道紅線直衝林淵身後的蕭承而去,林淵見狀,當即急退數步架刀而擋。
“還請奚教主手下留情!”林淵咬牙,“且原諒在下無法眼看著蕭閣主隕落。”
“讓開。”
“不行!”
“……”
自知今日到此結束,雖有不甘,但也算在意料之中。奚玉棠死死盯著林淵看了許久,一聲冷哼,手中紅線一收,嘴上卻不饒人。
“好一個沉淵少俠……也就是說,換成今日蕭承要殺本座,你就可以作壁上觀了。”
林淵登時一噎,“在下並無此意,在下……”
奚玉棠嘲諷一笑,林淵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走了。”她招呼兩個手下,連個眼神也沒賞給那三人,瀟灑轉身而去,“接下來的路,林少俠且自己走吧。”
林淵斂眸,握劍的手緊了又緊,終是沒再開口。
司離和沈七的目光在林淵身上轉了一圈,果斷地跟著奚玉棠離開了。
走了幾步,司離突然站定回頭,“蕭閣主,既大難不死,那就別忘了還錢啊,好歹林少俠還當了個見證呢。您要慶幸我們教主從不暗箭傷人,否則若是令郎體內的針有毒,您今日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蕭承一聽,體內頓時氣血翻湧,本就受了內傷,此時終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司離不屑地撇撇嘴,輕身追向前面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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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淵分道揚鑣後,奚玉棠三人一路遊山玩水,終於在英雄帖規定的日子還剩三天時趕到了洛陽。
玄天教洛陽分堂眾人早早便等在了城門口,迎到人後立刻領路至早已備好的住所下榻。
一夜無話。
第二日,奚玉棠一早便去了書房見分堂的領事人。
“教主,”分堂主姓呂,名正,是奚玉棠接手玄天后的第一批心腹,“凌霄閣那邊放出話,要和咱們聖教勢不兩立,且蕭承似乎還打算按原計劃來參加武林大會,如今也快到洛陽了。”
奚玉棠蔥玉般的手指間捏著呂正遞上來的密函,掃了一眼便扔在一旁,淡淡道,“血殺殿那邊呢?”
“自從去年鄒護法大敗血殺殿三殿主後,他們就一直沒什麼動靜。這次武林大會殿主血殺和二殿主血玉來了,如今就在洛陽城。”呂正回道。
奚玉棠頷首。
呂正猶豫,“教主,凌霄閣那邊要不要……”
奚玉棠看向眼前的中年人,“怕什麼?”
“屬下不是怕。”呂正無奈,“您看在沉淵少俠的面上饒了蕭承不死這事,如今早就傳遍了,以蕭承的度量,絕不會善罷甘休……屬下也是想給您提個醒。”
“手下敗將罷了,翻不出風浪。”奚玉棠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