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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少,好歹會一些權謀之事不是?

只一身不差的功夫外加在製毒上的天賦,夠玩麼?

要是司離真出了什麼事,她能護住麼?

那可是她養了快十年的孩子……

奚玉棠越想越後悔,越想越煩躁,可又不能把人從皇宮截回來,氣憤之下,不僅摔了藥碗,連屋子裡的東西都摔了個亂七八糟。

知她是在擔憂,沈七、冷一和韶光也擔憂,但誰也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來,怕她看到玄天的人就更想念司離,也更加焦躁,只好躲得遠遠的。原本三人商量,讓嵐少主過來應付她,可奚玉嵐自從聽沈七說完奚玉棠寒毒的來歷後,愧疚得幾欲自殺謝罪,無臉見自己妹妹,又不捨得離她太遠,索性住到了京城聽雨閣的據點。

他的針已經施完,如今已經到了自行恢復階段,若是能夠正常站起來走到妹妹面前,想來她會高興的吧?

司離走了,沈七幾人不敢在奚玉棠面前晃,奚玉嵐又躲了出去,最後,整個別院只剩下越清風一個人直面了來自心上人的暴躁。

……越少主表示,心好累。

更令人心醉的是,燈會那一夜,因為奚玉棠送燈一事,流言終於還是起了。

作為整個大晉最繁華的城池,摔一跤砸死三個權貴官員的地方,八卦是永遠不缺的。和那些常年生活在風口浪尖的權貴們相比,大晉第一世家少主簡直是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存在。大晉世家地位極高,越家更是其中的翹楚,作為越家少主,哪怕他常年不在京城,多年來又深居簡出,可一舉一動卻還是無法逃開人們的關注,別說是被人送花燈,就是越少主不小心說一句喜歡望湘樓的某個菜品,都能引起無數人的注意。

而越家少主在十一月初一燈會上,被一個男子在大庭廣眾下送了花燈,且他還收下了的事剛一出,幾乎就旋風般席捲了整個京城,更有甚者,竟然將訊息散佈在了江湖上,一時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越家少主的斷袖之癖,同時也開始換著花樣打聽那個送他花燈之人。

據知情者聲稱,那位送燈人是越少主師出同門的師弟,也有人說對方是女扮男裝,真正身份是玄天聖女,還有人腦洞大開,居然認為那人乾脆就是玄天教主!

空穴不能來風,儘管許多人下意識地選擇不相信,可架不住當時在場人極多,那謝家嫡小姐謝婉可是哭著走的,而到底謝家小姐喜歡的是越少主還是那位‘師弟’,卻是不得而知了。

雖說本朝風氣開放,但這件事還是有些太過驚世駭俗了些。人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那夜燈會,越少主接過花燈時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之後又絲毫不避諱地和‘師弟’雙雙攜手而去,那表現,如果不是喜歡到心裡還能有什麼?

可這樣一來就又坐實了先前說他為和奚玉棠鬥氣才對聖女大獻殷勤的江湖流言,一時間眾人又開始同情起蘭玉來,雖明面上不說,私底下還是忍不住罵兩句越少主怎能如此輕浮地辜負女兒心。

短短几日,越家少主的名聲,簡直像是金字塔尖的避雷針,已經搖搖欲墜了。

說飛流直下三千尺都不為過。

別院暖玉房前廳裡,斯年眉飛色舞地將外頭傳來的各種說法對奚玉棠倒豆子一般說了個遍,旁邊秋遠無視了自家主子發黑的臉色,添油加醋地補刀,聽得奚小教主目瞪口呆,大開眼界,在聽到各家在知曉越清風斷袖之癖時,這兩日別院門口出現了各種長相俊俏、各有特色的少年,不是前來拜訪就是假裝迷路,要麼就索性暈倒在門口時,整個人笑倒在軟榻上,幾乎喘不過氣來。

見她好不容易露出笑顏,斯年和秋遠對視一眼,心下均鬆了一大口氣。

作為旁觀者,他們早就看清了這別院裡的風起雲湧。打從在江南煙雨臺無意間發現奚小教主是女兒身開始,他們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心思,如今一路看來,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清楚麼?自家主子那是拿奚小教主當眼珠子在疼啊,不,可能比他自己的眼珠子還寶貴,那是恨不得挖心掏肝,就差以死明志了。

如果不出意外,以後他們越家女主子妥妥就是這位跑不了。

對他們這些當屬下的人來說,誰來當女主子他們不在意,他們在意的是少主究竟喜歡與否。但若真的是奚小教主,那簡直是要舉雙手雙腳贊成了——人帥,實力強,沒架子,待人極好,又是一派掌教,最關鍵的是,還能將主子吃得死死的,說讓往東,主子不會往西!這等人物,天啦擼,求進越家門啊!

……實在不行,少主入贅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