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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不知道這風什麼時候才能刮完,經常聽戈壁上的人說,這種地方一年只刮兩次風,每一次刮半年,一旦刮起來就沒完沒了。要是長時間不停,我們就完蛋了。
悶油瓶子和那個黑眼鏡很快又出去了,肯定又是去找其他的人,這裡的人顯然都受到了驚嚇,沒有幾個人說話,都蜷縮在一起。我心裡感覺好笑,心說還以為這些人都像印地安那瓊斯一樣,原來也是這樣的不濟,不過我隨即就發現自己的腳不停的在抖,也根本沒法站起來。
遞給我水的人問我沒事吧?身上有沒有地方挫傷?我搖頭說我沒事。
說實在的,在長白山冒著暴風雪的經歷我還記憶猶新,現在比起那時候,已經算是舒服了,至少我們可以躲著,也不用擔心凍死。
倒了一點水給自己洗臉,眼睛給風鏡勒的生疼,這個時候也逐漸舒緩了。
放鬆了之後,我才得以觀察這坑裡的人,我沒有看到阿寧。定主卓瑪、他兒媳婦扎和西三個人,在凹陷的最裡面,烏老四也在,人數不多,看來大部分的人還在外面,沒有看到高加索人。
這支隊伍的人數太多了,我心想,阿寧他們肯定還在外面尋找,這麼多的人,縱使悶油瓶他們三頭六臂,也照顧不過來了,幸好不是在沙漠中,不然,恐怕我們這些人都死定了。
三個小時後,風才有點減緩,悶油瓶他們剛開始偶爾還能帶幾個人回來,後來他們的體力也吃不消了,也就不再出去。我們全部縮在了裡面,昏昏沉沉的,一直等到天色真真的黑下來,那是真的漆黑一片了。外面的風聲好比惡鬼在叫,一開始還讓人煩躁,到後來就直感覺想睡覺。
我早就做好了過夜的準備,也就沒有什麼驚訝的,很多人其實早就睡著了。有人冒著風出去,翻出了在外面堆著的很多行李裡的食物,我們分了草草的吃了一點,我就靠著黃沙上睡著了。
也沒有睡多久,醒來的時候風已經小了很多,這是個好跡象,我看到大部分人都睡覺了,扎西坐在凹陷的口子上,似乎在守夜。這裡並不安穩,在我們頭頂上的不是石頭,就是乾裂的泥土和沙石,所以不時的有沙子從上面掉下來,我睡著的時候吃了滿口的沙子,感覺很不舒服,一邊呸出來,一邊就走到扎西身邊去。
我並不想找扎西去說話,扎西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或者說他對我們有著戒備,而我也不是那種能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的人,所以他的態度我並不在乎。我走到他的身邊,只是想吸幾口新鮮的空氣,換個地方睡覺。
不過我走過去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聲音,然後看到外面有礦燈的光線,似乎有人在外面。
我心中奇怪,問扎西怎麼了?扎西遞給我一支土煙,說阿寧回來了,風小了,他們叫了人出去找其他人去了,順便看看車子怎麼樣了。
我想到陷在沙子裡的車子,心裡也有一些擔心,這麼大的風沙,不知道這些車子挖出來還能不能開,而且我比較擔心高加索人,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於是戴上了風鏡,批上斗篷也走了出去,想去問問情況。
一走到外面,我心裡就鬆了口氣,外面的風比我想象的還要小,看來風頭已經過去了,空氣中基本上沒有了沙子,我扯掉斗篷,大口的呼吸了幾下戈壁上的清涼空氣,然後朝礦燈的方向走去。
那是河床的方向,我走了下去,來到了他們身邊。
他們正在檢視一輛車,這輛車斜著陷在了沙子裡,只剩下一個車頭,阿寧拿著無線電,正在邊上焦急的調撥著頻率。
我問他們:“怎麼樣?”
一個人搖頭,只說了一句:“妻離子散。”
我莫名其妙,並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意思,於是看向阿寧。
她看到我,很勉強的笑了笑,就走過來解釋道:“剛才定主卓瑪說,可能還要起風,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更好的避風點。不過我們的車都困住了,有幾輛肯定報廢了,其他的恐怕也不能開動,需要整修。”她頓了頓,“最麻煩的是,有四個人不見了,有可能在剛剛風起的時候就迷失了方向,我們剛才找了一圈也找不到。”
我問是哪幾個人,阿寧就說是那個高加索人,還有三個人我不熟悉。
高加索人在失蹤的時候是和我在一起的,我就給他們指了方向,問他們有沒有去那一帶找過。阿寧就點頭,說附近都找了,這些人肯定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