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釘與自己有關之事。
七如神尼點點頭道:“沈賢侄,你還有點不盡不實之處,當時鷹神徐拜庭突現身與了無大師兩人見面,說了什麼言語,你還未說出,如非必要,鷹神徐拜庭何致現身?”
沈謙大驚失色,心說:“這七如神尼見事知明,察事入微,此等慎密心機人所難能,不由大大佩服。”
沈謙答道:“徐拜庭曾言身為黑煞星釘所算,並說破了無大師深藏武功,相求了無大師伸手相助,卻不料冷相傑酆豹忽然露面,徐拜庭事先驚覺隱身樹後。
面了無大師兩人毫不抗拒,即被制住穴道,迄今為止,晚輩猶在疑惑了無大師不似身懷武功模樣。”
七如神尼閃出驚異光芒,道:“黑煞星釘黑煞星釘難道這兩個魔頭又出世了嗎?”
羅凝碧與沈謙同聲問道:“是誰?”
七如神尼不答,似有所思,一片寂然。
風動葉梢,濤起天籟,沖淡這如水的寂靜。
良久,七如神尼才道:“沈賢侄,高元亮這人武林從未聽說過,必是一秘密水道梟雄,雖說在富春江上,不然,他們如何存心鳩佔”
說此略略一頓,逼視了沈謙一眼,又道:“你還瞞了老尼最重要一點,是否你在小瀛洲上覓得鷹神徐拜庭斷臂,取出黑煞星釘。
不幸冷相傑、酆豹兩人不放心這隻斷臂,匆匆又返,適巧遇見你,以你當時的功力,不夠與兩人對敵,為武林異人所救,那湖濱棄屍不是冷相傑,即是酆豹。”
說時神光炯炯,一瞬不瞬盯在沈謙面上。
沈謙不禁失聲道:“老前輩真是神人,如同當場目擊,只不知老前輩何以知道得這麼清楚?”
七如神尼微微一笑,不即置答,又道:“照理而論,常人遇上此事,惟恐不能遠避,你那晚種種遭遇經歷,諒有心窺察此種隱秘真象,依老尼所測,莫非你本身與黑煞星釘有著極大的關連嗎?”
沈謙默然無語。
七如神尼見他神色,已瞧料了三分,遂向羅凝碧笑道:“碧兒,你心中似乎詫異為師何以知道這麼詳盡,是嗎?”
羅凝碧點點頭。
七如神尼接道:“月之前,為師南雁蕩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在武林近百年是最著盛名,一身武學玄奧莫測,超神入化。未聞他有敗績之說,惜以他不喜多管閒事,只偶而心動為之,見過他的人,舉世武林中寥寥無幾”
羅凝碧眉頭一皺,道:“師父,你說了這麼久,還未說出是誰?”
七如神尼含笑答道:“此人就是桫欏散人,黑白兩道無不聞名敬畏有加,也就是沈賢侄在小瀛洲上目擊殺冷相傑、酆豹之人。”
沈謙詫道:“桫欏散人就是他嗎?”
心中悟出七如神尼能知道這麼清楚,無疑問地是桫欏散人告知。
七如神尼道:“不錯就是他,桫欏散人已息影峨嵋四十年,足跡未履出峨嵋半步,武林中逐漸將他淡忘,這次出山固然是靜極思動,欲賞玩東南山水名勝。
最重要的是,就是他年屆已九旬,行將就木,不想把一身絕學帶歸黃土,是以動念覓一傳人,他瞧上沈賢侄,只可惜沈賢侄畏縮藏匿。
桫欏散人明知沈賢侄藏身之處,但他因此灰心翩然離去了”
沈謙心中頓感懊喪欲死,此為曠世奇緣平白失去,面上不禁浮起悵惘懊悔神色。
七如神尼道:“桫欏散人離山已將一年,在杭州逗留七日,小瀛洲之事他已有耳聞,只是不知黑煞星釘之事,因他不願再伸手管武林是非,是以他又翩然離開杭州。
他足跡所至,浙省名山勝境,無不遊歷殆盡,直到月前,才飄然惠臨老尼荒庵,談及杭城見聞,老尼就知他遇上沈賢侄。”
羅凝碧忙道:“桫欏散人既然看中謙弟,師父您為何不薦引成全謙弟,收歸桫欏散人門下?”
七如神尼微笑道:“碧兒,你知道什麼?大凡武林奇人,避塵之士都有一種與人不同奇特習性,尤其是桫蘿散人怪僻異常。
他若求你什麼好說,你若求他百不得一,往往避不見面,為師知他積習已深,只有旁側敲擊,諷語武林,除他以外,繼起無人。
蜉蝣歲月,彈指即逝,一身絕學隨歸黃土,未免可惜,桫欏散人知我說話用意,只微微一笑,即告辭離山而去。”
說時,望了沈謙一眼,又道:“沈賢侄你倘決心學武,自可尋上峨嵋,但他非峨嵋一派,結廬於萬佛項峨嵋絕峰左側。
縱然他有心收你為徒,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