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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界的錯!

所以今天下午在訓練房裡,她捕風捉影——說不定是無端揣測——到了尼古拉斯的一點點委屈的情緒,她都惶恐得不行。收到那兩個小袋子的時候她完全是受寵若驚,要不是後來他特意找她“興師問罪”,她甚至一度揣測給她送藥的是另一個人格,那個在夜晚出現的,送她大劍的人格。

是的,另外那個人格完全不一樣。

具體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在兩次短暫的接觸中,另一個人格舉手投足都明顯……流暢許多?他根本不用去特地表現什麼,基本只要一個照面,就能讓人明顯感覺到這是一個可靠、說一不二的……長輩?

一個對她有明確善意,卻好像不知道該怎麼相處的長輩。頭一回見面的那天晚上,那句熱情得有些刻意的“美麗的女劍士”把她震得不輕,然後慷慨贈劍,後面突然又不高興了,變臉變得比阿尤吃蝦還快。

今天他的態度倒是正常了許多。

……這樣想來,另一個人格不高興時候的表現倒是和主人格一模一樣。都是大別扭。

她越想腦子越亂,整個人都焦躁起來。她只是個考不到證的可憐劍士!又不是治療師!根本不擅長琢磨精神病人的奇妙內心世界!

她努力把狂奔的思維收攏回來,開始集中注意力琢磨那兩個選項。

如果船長的精分是裝的,剛剛那句就是露餡了,惱羞成怒的船長可能會遷怒她、揍她、殺她滅口。

如果船長的精分是真的,從目前狀況看來,另一個人格有全部的記憶,主人格卻對另一個人格一無所知。她或許無意中窺破了另一人格的反|動大業(?),惱羞成怒的船長可能會遷怒她、揍她、殺她滅口。

qaq所以真相是什麼根本就不重要。

瑟羅非彎腰捏著香皂,心中熱淚三千行,突然感覺後腰被什麼東西捅了一下。

這觸感,是火|槍沒跑了。

她寒毛一豎,手裡的香皂又吧唧一下滑了出去。

槍管又在她腰上捅了捅,帶著笑意的低沉聲音在她身側響起:“再把屁股撅那麼高,我就真幫不了你了——阿尤看起來特別想給你來一巴掌,我都擋了它兩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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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檸檬味兒的女劍士靠坐在窗戶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海豹的爪子。黑髮的船長半倚在窗框的另一邊。

氣氛出乎意料的平和。

……如果身上能幹爽點兒就更好了。粗亞麻布沾了海水之後貼著面板相當不舒服,尼古拉斯就已經乾脆地把披風脫掉了,正赤|裸著上身。瑟羅非非常羨慕卻無法照做,只能靠“他有能耐脫上面,他沒能耐脫下面,聽說男人那活兒敏感得要命,被溼噠噠的布料裹著肯定難受死了哈哈哈哈”這樣聽起來很有道理的觀點來說服自己。

“……以後想問什麼都可以問。”尼古拉斯率先開口,語氣很平靜,“是的,我有他的記憶——如果你就想知道這個的話。”

瑟羅非沒想到他真的會把這事兒挑明瞭說。她也確實挺好奇的:“你是說,當船長——呃我是說另一個你——主導的時候,你也是有意識的?你能‘看’到他主導時發生的事兒?”

“叫我尼克。”他換了個姿勢,將重心全數挪到左腿上,微微屈起右腿,偏著頭看著她,“我沒有意識,我只有記憶。”

哦,大概就是醒來後看了個話本的感覺。瑟羅非點點頭,眼神兒不太受控制地往對方的腰部瞟去——因為微微弓起的姿勢,那裡的肌肉線條顯得特別的漂亮。未乾的海水要滑不滑地粘附在被曬成古銅色的緊緻面板上,叫人……胃口大開。

瑟羅非覺得今晚她能多吃一整條長麵包。

一隻海綿球被不輕不重地砸在她臉上,立刻被阿尤撈去頂在頭上玩兒了。

尼克的耳根帶了層不易察覺的紅:“……再看收錢。”

瑟羅非:“……”

海盜們通常對自己強壯漂亮的肌肉很有展示欲。平時他死活都用一件披風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就挺不大方的了,現在居然變本加厲要收錢?!第一次碰見畫風這麼檢|點的,女劍士感受到了心靈的震撼。

她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舉起雙手示意退讓。

“好吧,尼克,那船長呢?他好像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知道。”

今天瑟羅非受驚的次數已經太多了,她臉上那幾團用來表達驚訝情緒的肌肉已經非常疲憊,所以她非常自然地擺出了一個淡定的麻木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