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毓尾隨拓跋哲蓮進了御書房,拓跋哲蓮遣退了書房內當值的宮人,又叮嚀了門外的侍衛不得打擾,這才得空和玄毓一敘。
“陛下,吾皇的親筆公函洛將軍定然呈給您了,想必您已知曉玄毓此番前來的目的。”
玄毓靜立在拓跋哲蓮處理日常公務的書案前,一副不卑不亢的礀態。他的眼神冷凝清明,他的神情寧靜平和,他的聲調裡透著渾然天成的自信,這個男人在處理政事上永遠是氣定神閒、從容淡定的。
拓跋哲蓮依然用痴纏的目光望著面前的玄毓,她想收回對這個男人的一腔愛戀,但是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如登天。一想到自己付出了兩年的感情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拓跋哲蓮委實不甘心。
她不禁自嘲地一笑,語帶惋惜地說道:“朕自然看到了,若是早兩日看到這封書信,朕就不會派人去龍翼,也就不會如現在這般……”
拓跋哲蓮很想說下去,她想說“若是早知你會來鳳翔,朕自不會多此一舉,也就不用見到你和她的恩愛畫面,也就沒有如今的滿懷心傷。”可是,玄毓的心意拓跋哲蓮已看得清楚透徹,她知道如今說這些已沒有用,而且帝王的尊嚴令她不願亦不能再卑微下去,所以她選擇凝望著玄毓。不言不語,不哭不笑,卻能令眼前這個男人知道她的哀傷。
玄毓嘆息了一聲,終究忍不住開口:“陛下,您這又是何苦呢,您與臣本就不可能。臣兩年前就和您說過,臣有心上人。”
拓跋哲蓮喃喃自語著:“是呀,你兩年前就說過這話,是我不信,或者說是我太自信。”書房內的氣氛在這片刻間沉悶起來。
“其實呼延大人對陛下的情意不輸於任何人,陛下何不回報這一腔熱情。”
玄毓想起了那個神情冷漠淡然的高壯男子,每當他看向拓跋哲蓮的時候,穿過他眸底的溫柔玄毓湣�鸝吹攪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