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女人不願意聽好話,她立馬扭頭問著呼延奕輝:“奕輝哥哥看婉婉今兒的衣裳好看嗎?”
“公主膚質白皙,穿什麼都不差的。”呼延奕輝的回答冷硬,他壓根兒沒細看拓跋婉婉穿了什麼,誰知這樣的回答也能滿足拓跋婉婉,她當即親自為呼延奕輝倒了一杯酒,當做謝禮。呼延奕輝不好推拒,便喝了。
席間,拓跋哲蓮的話極少,拓跋婉婉的話極多,這姐妹倆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請相爺到朕的御書房一敘。”用完早膳,拓跋哲蓮終於說了一個超過十個字的句子。
“你先回房去吧,我過會兒便回去找你。”玄毓叮囑了滕鷹一句,隨後起身尾隨拓跋哲蓮一起離開。
他倆走後呼延奕輝也起身離了偏殿,不知幹什麼去了。
偏殿之上就剩下倆人,拓跋婉婉巧笑一聲,再度主動示好:“相爺待夫人真是沒話說,叫人羨慕不已。”
“公主打趣滕鷹了。”
見著拓跋婉婉向自己走來,滕鷹心底直呼不爽,可是面兒上的戲碼還是要演。
“不如本宮陪夫人去御花園走走吧,那兒的風景不錯,夫人也可以欣賞一下鳳翔的別樣景色。”
拓跋婉婉相邀在滕鷹的意料之中,“姑且看看這女人打得什麼主意吧。”
兩位美女相攜朝著御花園方向行去。
“我皇姐心儀相爺已久,此番為了見他一面還派人將夫人擄來鳳翔。夫人可曾…懷疑過相爺的心意?”打發了隨行的宮人,拓跋婉婉在路上便探問開了。
滕鷹不知拓跋婉婉此話的用意,卻故意說道:“女皇陛下是有未婚夫的人,即便她再喜歡我的夫君,也是要嫁給呼延大人的。公主說得擔心在我這壓根兒沒存在過。”
拓跋婉婉的臉色果然變了,夾雜著絲絲狠厲的反駁聲立即傳來:“夫人還是不明白情況,奕輝哥哥只是我母皇為下任女皇選中的皇夫。”
滕鷹的腦中冒出了一句:“本夫人明白的很,你有心奪你姐姐的皇位是真的。”
不過,這妞嘴上還是故作不解地問著:“沒錯呀,你皇姐不就是繼承了你母皇的皇位?”
一來一回的談話沖淡了行程上的寂寞,可惜滕鷹寧願自己現在是寂寞的獨處。拓跋婉婉的話題太多,大多在玄毓和她身上打轉,滕鷹是不勝其煩,現在不管拓跋婉婉心裡打得什麼主意,滕鷹都懶得搭理這個公主。
“夫人快看,這是咱們鳳翔獨有的餘香暗存,想不到這兩日開花了。”拓跋婉婉望著眼前的一片淡紫色花圃,聲音裡夾雜著莫名的欣喜。
“餘香暗存?這花的名字?”
“沒錯,因為這花獨有一股幽雅的暗香,且人在靠近花圃的時候不易發覺,反而是離開這裡後才能隱約聞到,所以皇姐賜給它這麼個名字。”
拓跋婉婉還補充道:“這花獨獨我們鳳翔的皇宮裡有,在外面是看不見的。”
拓跋哲蓮嘴裡的“獨有”二字吸引了滕鷹的注意,她蹲下身子瞧著這初次看見的白色小花。兩片薄薄的好似展開的蝶翼一般的花瓣,中間的花蕊是淡淡的乳黃色,看似沒什麼特別之處,但是滕鷹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種植物,她無意識地又將鼻子湊近花蕾聞了聞所謂的香氣,可是什麼香味也沒聞見。
“這花沒有香味呀?”滕鷹直起身子,看著拓跋婉婉說道:“一個沒有香味的花怎麼會有餘香呢?”
拓跋婉婉挑著塗滿蔻丹的手指,嫵媚的一笑,雙眼中的明媚清晰可見,她附和著滕鷹:“夫人說得是,這花確實沒什麼香味。”
“那你……”滕鷹漸漸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恍惚,她面前的拓跋婉婉不知怎的變成了兩個,“你……”
滕鷹支撐不住,驀地倒在了陽光照耀的青磚上,倒地之前,她終於想起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餘香暗存,她師傅玄機老人的醫書上。
“來人,趕緊將她弄回本宮的寢宮藏好。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發現她的失蹤。”拓跋婉婉一聲召喚,立即出現一名勁裝男子,他將滕鷹扛在肩上,一溜煙兒消失在拓跋婉婉的視線中。
“拓跋哲蓮,本宮專門為你排練的好戲上演,你可要給本宮點面子,好好配合。”
拓跋婉婉隨風吐出的話語自是隨風而逝,她不再留戀地扭頭離去。
御花園中僅有輕風吹過,而不遠處的一片樹木的蔭涼下,那日睜著黑亮的大眼睛,慵懶地打著哈欠,顯然它剛剛睡醒。
波動漸生 三十一章 你娘喊你回家吃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