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她又自覺尊貴,瞧不起別家小姐,所以人緣差勁的很。
而她與曲定璇可說是冤家一對,曲定璇的美貌與形態在她那一輩的小姐裡算是出類拔萃的,也因此趙吟容對她最是嫉妒,總是仗著自己父親是曲繼風的上司,恨不得什麼事都踩上她一腳。
曲定璇雖不是任人欺負之輩,但事關父親,她也不敢妄為,只能避退,儘量不與她碰面,想不到眼下冤家碰頭,碰了個正著,不得不堆起一臉假笑:“是啊,不過我已經放完了,就不陪趙姐姐您了。”
說罷便欲登車就走,不想趙吟容又道:“唉,妹妹那麼急幹嘛,反正回家也無事,難得春光如此之好,不若在這此多陪我一陣。”
聽著她們的話,阿嫵才算知道,原來眼前這個便是前些日子小姐說起的那個趙家千金,果然長得還可以,雖臉圓了些,但五官明朗,倒也不難看,至於這身材,由於她身子尚掩在車廂裡,所以看不到。
見趙吟容這麼說,曲定璇再是不願,也只得虛笑著留了下來,趙吟容這才滿意地跳下了車,隨著她的動作,那輛看起來甚是結實的馬車一直在不停的抖動著,似有些不堪重負的樣子。
真見了趙吟容的身材,阿嫵才知道,原來小姐的形容已經算客氣的了,這趙家小姐的腰比男人還要粗上一倍,渾身贅肉累累,每走一步,身上的肉都會顫一下,雖滿身綾羅綢緞,依然慘不忍睹,全身上下,也唯有那張臉還能看。
左右扶著她的兩個丫環,與她形成鮮明的對比,瘦如竹杆,面帶菜色,猶如整日裡沒吃飽的人一般,真不知這趙小姐是怎麼把自已弄這麼肥胖的。
“咦,妹妹你的紙鳶呢,怎麼就見了一隻,那多無趣啊!”趙吟容身材肥胖,偏還要做那弱柳扶風的姿態,實在讓人瞧了反胃作嘔。
“若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帶了幾個來,全是在城裡最好的工匠處訂製的,不論是骨子還是這面子,亦或是線,選的全是最好的料,特別是這面,你瞧瞧。”趙吟容自丫環手中拿過一個畫成蝴蝶的紙鳶遞到曲定璇面前:“全是用絹做的,手感順滑,上面畫的東西亦是栩栩如生,和一般紙做的可全然不同。”後面那句話帶上了幾分諷意,眼睛亦有意無意的瞧著千櫻手裡那隻用紙做的紙鳶,阿嫵等人豈會聽不出來,曲定璇更是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堆肥肉。
“呵呵,這麼好的紙鳶,妹妹如何有福放飛,還是姐姐你自己放吧,不過姐姐您可要當心,悠著點,別跑得太快,否則跌了跤,可沒人扶得動您!”曲定璇假做關心之色,實際卻是狠狠嘲笑著趙吟容。
“你!哼,不識好歹!”趙吟容最恨人家說起她的身材,如今被曲定璇一說,當即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又怒又氣:“想不到令尊大人一世英名,竟教出你這麼個不知禮節,不懂進退的傢伙!”
曲定璇不甘示弱,當即反唇相譏,爭執間她早已忘了顧忌,只顧逞一時的口舌之快,阿嫵等人見兩者間火藥味漸濃,皆是心中著急,為了不讓場面繼續惡化下去,千櫻乍著膽子上前進言:“小姐,咱們出來這麼久,是該時候回府了。”
“喲,妹妹果然不同凡響,連身邊的丫環都這麼沒規沒矩的。”趙吟容一味的冷嘲熱諷,反正她的身份比曲定璇高,量其也不敢怎麼樣。
經千櫻這一提醒,曲定璇倒是冷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與趙吟容鬥嘴,反而斂了面上的怒容,換成一副謙恭的模樣,欠身道:“妹妹不打擾姐姐放紙鳶了,就此別過,至於我這丫環,一定嚴加管教,若姐姐以後有空的話儘可以來找妹妹說話,不過聽說姐姐因參加選秀,要忙著準備各項事宜以及修整形態,怕是沒什麼時間了,那麼,就此別過!”又是一福之後,不顧趙吟容氣極的模樣,徑自儀態優雅的登上了馬車,臨行前還朝趙吟容笑了一笑,然後令管家長福駕起馬車。
曲定璇坐在裡面偷瞧在馬車後面生氣亂罵的趙吟容,不禁笑開了顏,要說沒教養,後面那位才是正主呢,可笑自己剛才居然會和那種人生氣,差點還沒她看了笑話去,幸好後面扳回一局。
曲定璇在車上的心情甚好,一路上與幾個丫環說說笑笑,倒也熱鬧,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曲府門前,阿嫵扶曲定璇下馬車,剛進門下了梯階,就聽到正廳裡傳來父母親的說話聲,其間還夾雜著另一個陌生的男聲,呃,有客來訪嗎?
帶著這個想法,曲定璇步入了正廳,尚未跨入門檻便見得一年輕男子的背影,瞧著好生眼熟啊,似乎在哪裡見過。
曲定璇愈瞧愈熟悉,思索片刻,忽而驚叫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