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道姑也發現了杜子平,腳下立即升起一朵血雲,倏地一下,便來到近前。她把玉手一招,杜子平頓時覺得這柄化血刀便失去了控制,飛到那道姑的掌中。
她將這柄化血刀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抬起頭來,嬌聲問道:“何人傳授你的化血大法?”杜子平聽她口氣不惡,張口欲言,卻又環視周圍。
這道姑笑道:“無妨,你直說便是。”
“家師名諱玉道人,不知前輩可識得?”杜子平微一躬身,答道。
“果然是他,這柄化血刀還是我與他一同煉製的呢,”那道姑微微一笑。“那龍淵壺可在你的手上?”
“龍淵壺?這是什麼物事?”杜子平一臉茫然。
這道姑見了,暗自又施展測心術探知一番,卻沒有發現什麼破綻,到也信了。這測心術雖然是胎動期的法術,但杜子平打小就生長在皇宮裡,早已歷練得說謊似喝白水一般,再加上龍淵壺裡過三關,休說這道姑,就是玉道人重生,屠龍神魔再世,也休想探出真假來。
“我是你靈雲師叔,你又為何在此間?你師父呢?”這道姑問道。
“我是五年前拜入家師門下,只是我僅隨家師學了數月的道法,他與一個叫屠龍神魔的和尚,爭奪一件寶物,便一去未返,臨行叫我在這裡等他,”杜子平答道,臉上卻還帶著半信半疑的神色。
他其實心下也是惴惴,當時他並不知道居然還有胎動期修士在此,便打了冒充玉道人弟子的主意,如今騎虎難下,只得硬撐下去。
這靈雲道姑見了,微微一笑,玉手一伸,一道血光將杜子平束住。杜子平運轉法力,卻絲毫沒有掙開,便叫道:“靈雲師叔,弟子有眼無珠,還請師叔見諒。”
靈雲道姑微微一笑,將手一招,把這條血光收回,說道:“你這回不再認為我是冒充的了吧。只是你似乎還修煉了其它的法訣,你是帶藝投師嗎?”
“弟子在拜師前,曾得到一個已經坐化散修的衣缽,修煉了一門名為厚土訣的功法。”杜子平回道。
靈雲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了,我發覺你身還有別派法力,不過法力微薄。”原來杜子平修煉的化龍訣還處於煉化龍骨階段,沒有法力。而冥王訣第一層還只是強化魂魄,法力修為更加看不出來。那斬龍訣雖有法力,但目前還主要是真龍之氣,法力到是稀薄。因此連這靈雲都瞞了過去。當然,倘若她親自上來,用法力測試,到也能察覺出不同來。
靈雲又問道:“你在這兒一年多來,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弟子一直苦修,到也沒有發覺什麼不同之處。”杜子平回道。
陳昇又向前一步,對靈雲說道:“師叔,估計那天雲賊禿這麼多天,早就離去了。”
“天雲?家師那日與屠龍神魔爭奪寶物時,也喚那人為天雲。”杜子平聽到此處,便插口道。
陳昇一聽,一捏法訣,手掌之上血光翻湧,凝成一個和尚的模樣,向杜子平問道:“可是這個和尚?”
杜子平一看,正是那天雲國師的模樣,便說道:“就是這個和尚。”
靈雲聞言,自語道:“莫非那天雲早就得了這龍淵壺?只是為何近期才取走?”她苦苦思索,也想不明白,暗忖道:“這麼多天,也沒有找到那天雲賊禿,再耗下去,也是無用,還是回宗門吧。”
她又對杜子平說道:“既然你是玉師兄收的弟子,第一次見面,怎麼也得給你一個見面禮。”話一說完,她也不待杜子平回話,便張口叫道:“你們這些小輩,快些過來。”
杜子平暗自尋思,莫非這靈雲要從這些人手上搶個飛行法器贈我?這美道姑也未免太小家氣了吧。
他正欲遜謝,那十餘人也都來到近前。靈雲一捏法訣,這十餘人登時身子發軟,緩緩地跌到在地,七竅中噴出血來,卻不落地,在空中凝成一個血珠來。不多時,這十餘人鮮血流盡而亡。
這靈雲說道:“你的資質極佳,到胎動期,僅需最普通的伐毛洗髓的靈藥,甚至不需伐毛洗髓便可進階胎動。只是你師父走的匆忙,你自行修煉,這化血大法便有些根基不牢靠。你修煉時,所攝取的鮮血過少,這十幾個修士均是引氣後期的修為,你將這些人血液中的精氣攝取,便可重築根基。”
說完,她玉手一揮,這個血球便飛到杜子平身前。事到如今,他也不能拒絕,只得接下。靈雲又說道:“這陳昇也是你師父以前收下的弟子,你可喚他一聲師兄。”
杜子平又向陳昇見了一禮,心下卻道:“這正是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