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化為魂霧。這魂霧煉化極易,不過一年有餘,他就將這些魂霧盡數煉化,冥王訣也修煉至第一層圓滿,便煉化了那塊玉佩。
果不其然,那玉佩正是龍淵壺的樞紐。他煉化之後,擔心外面有人窺測,便挑了一個夜間,將其收起,逃遁到這裡。只是隨即發現,有人追了上來,其中一人遁速遠勝於他,不得不在此避開。
他進入山洞之中不久,便有一道血色遁光落在紫金山上,只是與他藏身之處甚遠。血光隱去,露出兩人來。當中一人是一個三旬左右的美貌道姑,身穿一件鮮紅似色的道袍,手中拿著一隻拂塵,旁邊一人,俗家打扮,卻是那血魔宗的陳昇。
片刻後,又先後落下五六道各色遁光,卻現出十餘人來,原來這些人飛行法器不足,許多人只能共用一件。這些人年紀各異,打扮也各自不同,有的人身穿長袍,帶著幾分書卷氣;有的人是虎背熊腰的壯漢,還有的人一臉橫肉,猶如世間殺人不眨眼的大盜。只是這些人看到那道姑,臉色均不由自主地一變,互相瞧了一眼,便慢慢地靠攏起來。
“怎麼?你們想聯手嗎?”那道姑微笑道。
“不敢,有前輩在此,我等對寶物再無他念,只希望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我等。”一名五旬左右的老者躬身答道。
這十餘人無人認出那道姑與陳昇來。不過,一眼望去,只覺得那道姑修為深不可測,知道是胎動期的前輩高人,無不暗暗叫苦,便下意識地靠在一起,希望仗著人數眾多,能讓對方心有顧忌。
那美道姑笑道:“哼,本來你們只要退了,我稍微抬一下手,也就是了。你們偏偏要聚在一起,這不是要給我點顏色看嗎?這事傳了出來,別人還只道我怕了你們這些烏七八遭的小輩。”
對面十餘人聞言不由得暗暗惱怒,均想:“縱然你是胎動期的前輩,放著我們這麼多人,俗話說,蟻多咬死象,你還能把我們怎麼著?”雖是如此,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回話。
那開始答話的老者聞言,不由得暗暗叫苦,別人都是散修,對胎動期修士的神通還不太清楚。他是玉龍帝國玉仙派的一名弟子,對胎動期修士瞭解遠勝眾人。他開始回話,也不過是存了萬一的希望而已。
當下,他更不答話,一道青光騰空而起,只是那道姑拂塵一揚,十餘道細絲般的白光一閃。那老者連同其餘人紛紛倒地,哎呦之聲不絕於耳。其中到也有幾個早已留了心,用法器擋了一下,卻是隻聽得啪啪數響,掉了一地法器碎片。
那道姑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這些小輩中了我的噬血絲,乖乖地聽話,便饒你們不死,你們快些去把那人找來。”話音一落,她暗暗一收法力,這十餘人只覺痛楚稍減,便站起身來,四處尋覓。
第二十九章 同行
只是杜子平隱匿之術了得,這些人也未找到他。那道姑雖然也親自尋找,但這紫金山極大,一連數日過去,也沒有找到他藏身的附近。就連陳昇也猜想,這得了龍淵壺的天雲國師早就離開了此處。只是這道姑卻仍不甘心,整日裡仍差遣這些人。
這日裡,那十餘人中有人實在忍受不了,便開口對那道姑說道:“前輩,只怕那得寶之人早已離去,再找也是浪費力氣。”
這話剛一說完,那人便大叫一聲,倒在地上,七竅中紛紛流出血來。這鮮血越流越多,不多時,便流了好大一灘,連這人的上衣也全部浸透了。這美道姑這才秀眉一挑,對餘下眾人喝道:“我做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人指手劃腳,快些給我用心去找,若要推三阻四,這人便是榜樣。”
地下這人早已死了,只是全身乾枯,被煉成一具乾屍。餘下這些人見了,盡皆大駭,不敢有半分懈怠,稍有可疑之處,便用法術試探,這樣一來,杜子平便有些藏不住了。
這些日子裡,他雖未發現那道姑,卻也瞧見了陳昇,似是這些人的首腦,思來想去,也擬定了一個計劃。這日,他現出身形,從洞內走出,正撞見陳昇。
那陳昇見了,喝道:“你是何人?”同時把手一張,一道血光便射了過去。杜子平見了,一捏法訣,那血色短刃便劃了一道圓弧,迎了過去。他也裝作吃了一驚,叫道:“你是何人?”
陳昇見了這血色短刃,更是一怔,將化血刀祭了出去,喝道:“你這化血刀從何而來?誰傳你的道法?”
兩柄化血刀凌空一撞,那陳昇的化血刀僅微微一顫,便紋絲不動,杜子平這柄化血刀卻倒卷而回。畢竟陳昇的修為已是引氣九層,差一步便可進階胎動,而杜子平的化血大法,僅剛剛邁入引氣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