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就知道是我,功夫還真厲害,我咋了咋舌,走到他身邊,挽起袖子開始為他磨墨,順便瞟了一眼桌上,他正在聚精會神的作畫,看著有山有水的,應該是不錯。油然想起了那個人,當初他也是喜好作畫的吧,想著他房間裡都掛滿了畫,而我還全給他糟蹋的慘不忍睹,多少次的捉弄,最後對他的傾心,換來的卻是他的背叛,這時他懷抱佳人,又要快為人父了,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
“怎麼樣?”
我驚醒過來,“什麼?”
看到某人瞪了我一眼,才明白過來,馬上一臉欣賞地道,
“不錯,不錯,想不到少莊主妙筆生輝,所畫是不俗啊,這畫意更是深遠哪?”
我壓根就沒有怎麼仔細看他的畫,再說我對山水畫沒興趣,畫漫畫人物都是還行,信口胡謅兩句罷了。
他一臉驚奇地望著我,“你懂畫?”
“略懂一二,昔日看師兄作畫,多少學了一些。”
哼,他聽到我是跟師兄學的便不再做聲,只是專注地又提了一首小詩在旁邊。
“少莊主,其實你畫這個多沒意思,我給你畫幅吧。”
“又是跟你師兄學的?”他白我一眼,難不成他跟我師兄有仇啊,為什麼每次提起師兄他就怪怪的。
“這個怕是連我師兄也畫不出來,是我獨創的。”
我鋪上一張宣紙,默想了一會兒,然後佔了少許墨在宣紙上刷刷虎虎生風地畫了起來。
他作一副畫要兩盞茶的功夫,我一幅畫半盞茶的功夫就行了,他頗不以為意地看向我的畫,眉毛都扭成了一團。
“這是什麼,妖怪嗎?”
我畫的是一個人頭熊身的帥哥,那帥哥的容貌可是有跡可循的,正是眼前的這位,為了不被他一眼認出,我特意把他的頭髮畫成了瀑布披散下來,但是那眼睛,鼻子,薄唇,明眼人一看就能想到是誰。
我得意地笑著,“怎麼樣,不要崇拜我啊,這是我們那裡的畫法,這美其名曰美男與野獸的完美組合。”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對我的畫嗤之以鼻,卻總是覺得那幅畫有些怪異。
我當然不能等他看出來來了,吹乾了墨跡,我捲起桌上的畫,道,
“就知道你的欣賞水平高了,這幅畫入不了你的眼,就賜給奴婢了。”
我轉身出去為他傳晚膳,秦冰就一直在書房裡琢磨我作畫時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狡黠,是什麼意思,再想想那畫中的人頭,突然心中大怒,好啊,這卿姚兒竟敢把自己和野獸連成一起,豈非間接地辱罵自己是畜生嗎。
這幅畫要送給誰好哪,我自己若是有單獨的房間一定會掛上去的,可是我現在跟那個惡劣的男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若是掛上,難保他不會有一天發現,想來想去,想到了那個小身影,就他了,想來摯兒一定沒有見過漫畫了,而且還是這麼別具特色的漫畫。
我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幅小小的漫畫洩露了我與摯兒的秘密。
“摯兒,快點跟孃親做,不要扭扭捏捏的。”
沒有磁帶,沒有收音機,我只好自己代勞了,
“左三圈,右三圈,
屁股扭扭,脖子扭扭,
動動手啊,動動腳啊,
做做運動,我也不會老。”
我一邊唱著一邊扭動著身體,小孩子嘛做做廣播體操,活動開筋脈才好學輕功的嘛。
摯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運動,一時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扭腰擺臀的樣子,捂住小嘴,媽呀,孃親這扭起來比他的那些姨娘還要好看哪。
看到小傢伙一臉垂涎地看著我的屁股,我上前就猛K了他的小腦袋瓜一下,這麼小就這麼色可不好,長大了還不知道要傷多少少女的心。
“看哪裡去了,小心孃親打你屁股啊。”我故作兇惡的樣子道。
“是誰要打本莊主的兒子啊?”
誰,我沒有聽錯吧,少莊主,他此時不是應該在午休嗎,兒子,誰是他的兒子啊。
我剛要反駁幾句,只見摯兒早就嚇得一臉蒼白的拽著我的衣角怯怯地道,
“爹。”
“摯兒,你喊誰爹啊。”
“怎麼,卿姚兒,你沒有挺清楚嗎?”某人從遠處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摯兒,這是怎麼回事?”我心中一驚,摯兒不是下人的兒子嗎,他怎麼會是秦冰的孩子。
“娘,你不認得爹了嗎,摯兒怕。”
看著快要擠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