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就明白了,他們在這裡等我們中計。”
“少廢話。”張三臉一沉,鬚眉俱張:“要不要悉從尊便,咱們不是強賣的生意人。生意不成仁義在,我有馬還怕沒有買主?”
“他孃的,你知道七千兩銀子有多重嗎?”人熊快要忍耐不住了。
“四百三十多斤,要兩匹馬馱載。”
“我們……”
“我知道,你們背不動。但你們鞘袋裡的珍寶,抓一把就可抵三五千兩銀子。走這條路的特權運珍寶官差,不止你們幾位,他們都很大方。這樣吧!你老兄大方些,反正這些珍寶又不是你的,大方些不至於心疼,用四隻鞘袋換七匹馬,皆大歡喜,彼此交個朋友,如何?”
靈飛奼女要兩隻鞘袋,保護他們百里內的安全。
張三要四隻鞘袋,用珍寶交朋友。
一次交易不成,再次價格加倍並不足怪。人熊第一個念頭是:張三這些人,不是癩龍的爪牙,而是靈飛奼女一夥的同窩蛇鼠。
“他孃的!你們難道真有神通?連我不知道鞘袋內有些什麼玩意,你們卻算定裡面是珍寶。”人熊其實心中有數,裡面可能真是珍寶。
昏君奸臣在江南全面搜刮。連南京的王親國戚也不能倖免,因此破家的平民成千上萬,贓物分由水陸兩途運往京都。
水路的快馬船(錦衣衛的衛風快船所改裝),沿途經常被水上英雄大搶持槍。走陸路的運贓專使,也成為各方牛鬼蛇神搶劫的目標。
這是說,人熊七個人,極可能是運贓專使,被搶劫就不足為奇。
“曹老兄,咱們來賭一睹。”張三高興地說。
“賭什麼?”
“在下賭鞘袋內是珍寶,用七匹坐騎押孤注。我選四隻鞘袋,如果鞘袋內是磚塊,算我輸了這一注,願賭服輸,我輸得起,如何?”
“如果我不賭呢?”
“那就算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趕馬到豐縣做買賣,不傷和氣。”張三舉手一揮,與李四轉身入林。
人熊僵在當地,傻了眼。對方不來硬的,生意不成仁義在。他如果橫定心搶馬,就得負一切責任。
即使搶馬成功,前途鐵定有人攔截,他能過得了多少關?前途茫茫,險阻重重。
“這一招真毒,一棍子打在要害上。”他的同伴垂頭喪氣牆咕:“到底在何處走漏的訊息?鳳陽?徐州?南京?咱們落在他們的手掌心了。”
“退回豐縣,跟上邊軍一起走。”人熊斷然下決定,跟著軍隊走慢是慢了,但保證不會有兇險,除非那些邊軍化兵為匪,搶劫旅客大有可能。
“好走,諸位。”張三在林緣大聲送行。
人熊七個人反往回走,出乎張三意料。
距城僅二十里左右,拚命逃要不了半個時辰。
訊號發出了,該來硬的啦!
張三八名騎士伏鞍飛馳,飛上大道,人熊七個人已遠出三里地,行道樹擋住了視線,看不見人影,只能循路急趕,路只有一條,應該片刻後便可趕上。
後面先期埋伏的人也出來了,共有二十餘人之多,也奔出路中,向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