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八名騎士伏鞍飛馳,飛上大道,人熊七個人已遠出三里地,行道樹擋住了視線,看不見人影,只能循路急趕,路只有一條,應該片刻後便可趕上。
後面先期埋伏的人也出來了,共有二十餘人之多,也奔出路中,向縣城飛趕。
四里、五里……大道筆直,這一段大道沒有彎曲部,視界可及五里外。
大道上沒有人影,遠處空蕩蕩鬼影俱無。
追趕的人疑雲大起,怎麼可能不見人蹤?逃回縣城的人背了重物,決不可能逃得那麼快。
人追丟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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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冥魔獲寶
五個村夫村婦打扮的人,騎了小驢不徐不疾北行,各攜有用布卷著的劍,小驢半死不活穩定地北奔。
大澤亭在望,亭中有人倚著亭柱假寐,像是睡著了,這時正是午睡的好時光。
是一個青衣大漢,身旁擱著一根棗木打狗棍。
青直輟內繫有一個革囊,與百寶囊稍有不同,稍大些,還真有點像花子的討米袋,也像老道們的乾坤袋,可盛幾件換洗衣褲和日用雜物。不是花子,是落魄的旅客。
小驢都繫了眼罩,是可以趕長途的叫驢。
婦女們騎叫驢如果沒有人牽,便得戴上驢眼罩,只能看到前下方的路,看不到路旁吃草的小草驢,不至於發情撒野。
五男女忽略了亭中睡午覺的人,大漢也不理會五匹叫驢。
領先的那位年已花甲開外的老村夫,距亭已在二十步外,後面最後一匹叫驢,正好位於亭前。
亭在路旁十餘步,亭前的廣場與大道連在一起,兩側是兩排大槐樹,設有栓馬樁供接官的仕紳們系坐騎。
雙腳向下撐,腳落地小驢也止蹄。身材高大的男人騎小驢,顯得人可笑驢可憐。
“老伴,你感覺出什麼嗎?”老村夫扭頭向後一匹小驢背上的老村婦問,目光卻落在亭內,老眼中冷電森森,老眉深鎖,表情略帶驚訝。
大漢在亭內坐在亭柱下,從亭外很難清晰地看到他。
“哦!沒有,你感覺出什麼了?”老婦穩下小驢反問,也轉頭循老村夫的視線觀察大澤亭。
“殺氣。”老村夫的眼神也綻放殺氣:“很怪,像是電光石火,一瞬即消。現在,卻感覺不到了。這一剎那的殺氣來得很詭異,並不怎麼強烈,但……”
“會不會是大澤的妖魅出來了?”
“怎麼可能?午間百邪辟易。”
“也許是你動了殺機,別疑神疑鬼了。”
“說得也是。”老村夫策驢就道:“我的確想到那些人,如果他們不上道,準備慈悲他們。那些孽障,愈來愈不在乎我們了。”
五匹小驢剛走了三二十步,亭中的大漢撐著打狗棍長身而起。
正是那位與人熊衝突,捱了一馬鞭,幾乎被馬踹傷,自稱九州冥魔的大漢。
前面兩裡外,塵埃滾滾,蹄聲隱隱,八匹健馬全速向這裡衝。
“有意外變故,小心。”老村夫訝然高叫,跳下小驢牽至道旁掛在行道樹上。
五男女並立路旁,神色並不緊張。
五個人陰盛陽衰,只有老村夫是男的。
老村婦年紀也不小了,但一雙老眼依然清澈冷湛湛。
三個小村姑雖是粗頭亂服,一身窮相,但美麗的面龐毫無村姑的氣息,紅嫩的臉頰吹彈得破,水汪汪的明眸十分誘人,扮窮村姑實在不像,反而欲蓋彌彰,引人注意,印象更加鮮明。
這表示她們無意掩藏本來面目,反而是有意突顯原來的身分。
看臉型,可看出那位稍大三兩歲的村姑,正是曾經與人熊打交道的靈飛奼女。
健馬片刻便到了百十步外,蹄聲如雷。
接著坐騎逐漸收蹄,奔襲步改變為小走步。
領先的張三看到了路旁駐驢相候的五男女,因此坐騎慢下來了。
“咦!清虛道長,你們這種打扮……”坐騎勒住了,張三眼中有疑雲。
“倚天刀客張施主,貧道這種打扮不行嗎?”老村夫鷹目一翻,語調陰森:“你有何高見?癲龍呢?是不是留在後面?”
一連串的質問,自稱張三的倚天刀客臉色難看。
“原來道長想插一腳。”
倚天刀客變了臉:“有必要傷和氣嗎?”
“你給我豎起驢耳聽清了。”役魂使者清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