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
王儒信三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翟讓,翟讓坐在那裡,一聲不吭,不停的向外散發著強大的氣勢,一時之間,整間書房都好似陷入了一種旋渦之中,各種力道不停的撕扯著眾人。
“大龍頭不用在我們面前再裝了!”曾進肅容道,“這已經毫無用處了,因為李密早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曾進那肯定之極的話語讓翟讓有所觸動,他那龐大的氣場忽然收了回去,臉色也顯得蒼老了許多,“我如此做也瞞不過他嗎?”
“正所謂反常的,即是可疑的。凡事太過,亦是破綻!”曾進嘆道:“這數月來,大龍頭每戰必身先士卒,雖然爭取了很大的軍心,一時間震懾了李密,但時間一長,哪裡還能瞞地過他!”
“更何況,那傷還是李密親自出手留下的!”曾進若有深意的看了翟讓一眼。這訊息又讓在場的幾人大大的震撼了一下。
第二卷龍游江湖暗攬勢,一檄飛鴻定四州 第九十八章 密談下
翟讓鷹鷲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曾進,“如此隱秘之事,李密如何會告訴你?你到底是誰?來此究竟意欲何為?”
他忽然站了起來,身軀雄立,有如山嶽,給人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屠叔方和單雄信則走向了靠門的地方,擋住了曾進逃走的路線。至於王儒信,則往後急退,一直到了牆邊。他雖然是一個文士,但亦不可小視,因為他雙手平舉,對著曾進的袖口裡,赫然是兩隻手弩!
“果然還是文人最惡毒!”曾進心中感慨著。
他攤了攤雙手,表示自己毫無敵意,而後微笑著道:“我就是剛才大龍頭口中的那個無能的小白臉,沈落雁的未來夫君!”
此語一出,包括翟讓在內,所有人盡皆愕然。
“那曾公子到此究竟是想幹什麼呢?”王儒信放下了一隻手,但另一隻仍然死死的對著曾進的心臟,絲毫不肯放鬆。
曾進見主人對自己不善,也不為己甚,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而後悠然道:“正如剛才大龍頭所言,我要帶落雁離開李密,不過李密曾經對落雁有過大恩,若然就此離去,未免顯得有些忘恩負義了。故此我就和李密做了個交易,用大龍頭的人頭來換落雁的自由之身。就是如此!”
聽到曾進如此說,翟讓反而大笑了起來,重新坐了下來,揮手示意眾人都放下戒備,道:“哦?既然如此,為何曾公子不趁我等不注意之時進行突襲呢?以曾公子剛才展現的那神鬼莫測的身手,應該有很大的把握成功取得翟某的項上人頭吧!”
屠叔方等人想到,剛才曾進潛伏在這裡偷聽多時未曾被發現,若然真的要出手偷襲,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攔的下他。尤其是屠叔方,他身為大龍頭府的大總管,掌握一切安全事宜,現今竟然出了如此狀況,他實是難辭其咎。
“這個自然!”曾進也不諱言。
“那不知道為何又放棄了,而且又現身想見呢?”翟讓臉上神色沉靜如水,誰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不相信李密!”曾進斬釘截鐵地道,“李密陰險狡詐,心機陰沉,行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麼會放過我呢?況且若然他任由我將沈落雁就這麼帶走,他在屬下面前的威信定然大跌,此時正值他威望如日中天之時,他又怎麼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不錯,李密就是一個偽君子!,貪圖名利之輩!”王儒信不屑道:“李密為了收攬民心,竟然大開興洛倉,讓老百姓自己隨意取用!那些百姓平時都窮慣了,餓瘋了,遇到如此好事還不可著勁兒的拿,拿的多了自己又運不走,只好灑於道路之上,致使洛口附近大道兩旁滿是散落的糧食。
興洛倉糧食之多,只能用車載斗量來形容,李密又不限制百姓取用的次數,故而好不容易過回地主癮兒的老百姓,淘米之時根本就不知道珍惜,弄的洛河之水上漂著一層白米。
糧食,本來就是一種戰略物資,而洛陽城則很是缺糧,若是運用得當,更勝十萬大軍,誰想竟然被李密給如此浪費了!”王儒信對此很是不滿。
這件事,曾進也曾聽聞,傳言“洛水兩岸間,望之如白沙”。他本來還有些不信,以李密如此精明之人,麾下又是智者雲集,怎麼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現在看來,到是真的了。“如此說來,李密只怕從那時起,就已經自高自大之心,如此,則離失敗不遠了!”曾進心中想到。
曾進道:“這些且不論,李密已經下定了決心,今晚動手,他是絕對不會讓一個龍頭府的人活下來的。他算計我,我又豈能盡如他所願。我今天早晨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