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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裡,背後伸來的手卻直接拋了一個荷包給章婆子,順手拉過她,轉身帶走。

老三喊琢丫頭的時候,邊上的人大多都在注意被砍傷的三個混混,沒幾人聽見這聲喊。這會兒見給章婆子做面的小子從棚子裡出來,被人一把就送上了馬背,只當是有人來接,多看了兩眼,倒也沒往別處想。

見踏焰的馬蹄踩中一灘血跡,梁玉琢冷不丁打了個顫。

鍾贛低頭:“怕了?”

“那三個人會怎樣?”

“關進牢房。”

鍾贛垂下眼簾。

他沒告訴她,這三個人本身就是戴罪之身,當初就是錦衣衛順帶送進縣城大牢的,如果老老實實在牢裡待滿幾年,或許還能早點放出來。可既然莫名被放了出來,後頭的事,就由不得他們三人了。

☆、第二十二章

扭送那三個混混去縣衙不用多少人。

餘下的人留了倆人在城外,幫著被被混混們搗亂過的攤子復原。

章婆子捧著荷包,雙手發抖:“這……這怎麼能拿……怎麼能拿……”

錦衣衛多是精貴出身,也有尋常人家裡出來的,但入了錦衣衛面上總是風光無限。能叫他們乖乖聽話,給這些貧苦百姓掃地擺桌子的,也只有鍾贛了。

老三被留下,聽見章婆子的話,杵著掃帚笑道:“這錢婆婆你就收下吧。回頭置辦些新的桌椅,或者拿著錢進城開家鋪子,也比在這兒擺攤強。”

被鍾贛一刀砍斷的胳膊,已經和人一起被送去了縣衙。地上的血,足足用了四桶水才沖刷乾淨。掃過血的掃帚大概沒人敢在用,老三思量著要不要回頭直接給扔了。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吶?”

隔壁的婦人壯起膽子,探過頭來問。

老三咧嘴一笑,摘了掛在腰間的腰牌,晃了晃:“識字嗎?”

婦人念過一點書,認得幾個字,探頭仔細打量了兩眼,頓時白了臉:“錦……錦衣衛!”

四個蹄子的馬,總是比兩條腿的人速度要快一些。

梁玉琢坐在馬背上,不多時就遠離了縣城。經過下川村的時候,她原想著鍾贛這會兒就該放自己下馬了,卻發覺踏焰的速度絲毫沒有放慢。四蹄飛奔,眨一眨眼的功夫,已經離開了下川村,徑直往山上去了。

“鍾叔……”

她抬頭要問,只看得到男人的絡腮鬍。這一路上,鍾贛始終坐在她身後一拳距離的位置上,不貼近,也不遠離,兩手拉著韁繩,也將她護在了中間,不至於遇上意外摔下馬背。

“你打算帶一身血跡回村?”

梁玉琢當然不想,她不過是一時忘了此事,如今聽他再度提起,臉色唰得就白了,下意識就緊緊抓住韁繩:“那……那……我先去擦一擦……”

話剛說完,便被突然提起前蹄越過橫倒在路上的樹幹的踏焰,顛得撞進了鍾贛的懷裡。

梁玉琢驚叫了一聲,只覺得心跳有一瞬的停頓,回過神來的時候,腰側已經被人扶住,而身下的踏焰則噴了個響鼻,撒開四蹄繼續往前。她回頭向後看,身後跟隨的幾匹馬也陸續越過樹幹,搖頭甩尾地跟上踏焰的速度。

“這山裡多打獵用的陷阱,你們在這裡騎馬,都不擔心嗎?”

臉上的血跡已經幹了,還有不少因為路上那袖口擦臉的關係被抹開的印子,說話間那雙眼睛裡的驚懼表露無遺。鍾贛將視線從她臉上收回:“受過訓練的馬,懂得避開各種障礙和陷阱。”

梁玉琢似懂非懂的頷首,腦子裡想到的都是奧運會上馬術比賽的畫面。

大概,意思是相通的吧。

馬在鍾府門前停下,門口的護衛見鍾贛翻身下馬,扶下馬背上的人,忙迎上前來牽住韁繩,與人一道將馬從邊門送進馬廄。

之前在書房有過一面之緣的校尉上前來。

“去給姑娘找身替換的衣服。”鍾贛開口,“男裝吧。”

上回來過府裡的小子是個姑娘。這事兒,府裡的錦衣衛們都知道。畢竟他們平日裡要做的事情,就是緊盯目標,不放過任何細節上的東西。往常送到鍾贛手上的本子裡,若非沒必要,他們就是連對方上茅廁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翹不翹蘭花指都能查出來。

可是說到給姑娘家找身替換的衣服,哪怕是男裝,還是覺得有些為難的。

鍾贛顧不上底下這幫人為難不為難,領著梁玉琢進了漱玉軒。

軒內有廂房空置,有僕役給端來水盆和乾淨的帕子就退了出去。替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