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點什麼,然後所有的巫師都站起身,他們相互握手,鼓勵性的拍拍對方的肩膀。
“現在出發。”那個波特堅定的說。
他們陸續走了出去,沒有人注意到德拉科一個人站在廚房中央遠遠的看著他們。破釜的大門開了又關,有幾絲風漏進來拂過他鉑金色的頭髮。
不知道過了多久德拉科才開始動彈,他拖著腳步走到已經空無一人的大廳,把自己摔在一把椅子上。
深呼吸,德拉科看起來平靜了許多——但那卻是一種致命的可怕平靜。
他掏出魔杖按在自己的胸口,波特在這時急速的抽搐了一下,彷彿想要撲上前去!
但他最後還是沒有動,波特的眼睛瞪得微微突起。他看著德拉科念出一長串咒語,一道白光出現在杖尖,最後無聲無息的沒入德拉科的胸膛。
德拉科皺起眉,咬住下唇。
“德拉科?!”
他們和德拉科一起扭過頭去,佈雷司震驚的凝固在門口。
“那個……難道是我想的……你……”他結結巴巴的說。
“閉嘴。”德拉科尖銳的說。
“你才給我閉嘴!”佈雷司狂怒的咆哮,“該死你的瘋了。”
“我父親還有母親,現在在斜角巷——人質。”德拉科輕輕的說。
這句話讓佈雷司呆滯了片刻,然後一股更加洶湧的怒氣衝到他的臉上,“什麼——可是——!”他卡了片刻,接下來全然的惶恐接替了那個位置,“不。”
“是的。”德拉科輕柔的說。
“但是——剛剛我看見——”佈雷司說不下去了,他青白著臉,舉起手指向窗外。
“是的。”德拉科漠然的說,“他們走了。”
佈雷司放下手,往後退了一步,好像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
“你不應該用那個魔法的。”他喃喃的說,“它損耗的是你的生命。”
“我不能不救他們。”德拉科平靜的說。
佈雷司低聲咒罵了幾句。
德拉科緩慢起身,他走到大廳,從門口的掛鉤上取下一件厚實的斗篷。
一雙手伸過來,取下了另一件灰色的斗篷。
“我跟你去。”佈雷司不容拒絕的說。
德拉科的動作停止了一下,他張開嘴,“你不必——”
“只是報恩。”佈雷司板著臉說,“你算是救了我。”然後那臉扭曲了一下,“免於潘西那樣的命運。”
潘西發出一聲非常響亮的嗤笑。
但除了那個心亂如麻的人,沒人能聽到她聲音。
潘西?帕金森
潘西一腳高一腳低的走著,她和波特緊緊跟著前面兩個快速前進的灰色人影。時間已近正午,陽光有些耀眼起來。
波特突然發出一聲悶悶的咆哮,他瞪著一個角落握緊雙手。幾秒後一道綠色的光從那個拐角刺出,目標明確的射向德拉科!
“這只是記憶,波特。”潘西冷冷的說。
德拉科抽出魔杖,或者不如說他們只看見一道銀色的光劃過。沒有咒語沒有揮動,一個看不見的盾牌擋在德拉科的身前,索命咒在碰到盾牌的那一刻彷彿沒入虛空般消失。
然後他微微抖動了一下手腕,盾牌就化做了利劍,那種看不見的魔法混合著索命咒的恨意撲向拐角——
一個輕輕的,柔軟厚實的物體倒地的聲音從那裡傳出來。
德拉科晃動了一下。
佈雷司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沒事吧?”他皺著眉問。
“沒事。”德拉科輕聲說,“只是不習慣……”
“這永遠也不會習慣的。”佈雷司惡狠狠的低語,“你等著吧,我看你還能有幾年——”
“我們必須要趕在他們前面。”德拉科打斷了他的話,掙開對方的手穩住身形,“快點。”
佈雷司咒罵了一聲,但他沒有再拖延依言加快了腳步。
但這還是不夠快。
黑巫師有備而來,他們分佈在每一個陰暗的角落等待著獵物上門。兩人就像誤入蜘蛛網的迷途昆蟲,掙扎著尋找出路卻無可奈何的越陷越深。
“這——不——行!”佈雷司喘著粗氣,緊咬牙關,“我們到不了!”
德拉科的情況只比他略好一些,但也已經筋疲力盡,他張開嘴正想說點什麼——
一聲尖叫遠遠的傳來,然後是片刻的沉寂。
霎那間好像成千上萬個炮火一齊轟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