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抬起頭,對著灰色的天空眯起眼,“是我們用好幾塊記憶拼接起來的。”
波特扭過頭,“我們?”他重複道。
“我和佈雷司。”潘西說。
“我以為他向德拉科發了誓。”波特皺起眉,讓潘西非常不高興的是這個古板的傢伙聽起來竟然有點譴責。
“他發了,我沒有。”潘西環起手,她拉開一個沒有笑意的古怪笑容,“況且德拉科沒有資格讓我做什麼不做什麼——畢竟是他欠著我不是嗎?”
波特最後看了她一會兒,片刻後他移開了視線,帶著“這次算了”的意味。
“這是什麼時候。”他問。
“倫敦決戰。”潘西輕快的回答他。
然後她看見波特非常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為什麼來這裡?”波特輕聲說。
潘西感覺自己臉部的笑容擴大了,“恐懼?擔憂?還是害怕?”她挑釁的說,往前走了幾步,再緩慢的回身,“而我保證,哈利,接下來你這三種情緒都將翻倍。”
她推開破釜的大門,“既然來了,就由我替你引路吧。”潘西愉快的說。
波特跟著她穿過破釜的大廳,年輕一些的他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身邊圍繞著許多巫師。每個人都疲倦不堪,但卻興奮而充滿希望。
最後一戰的清晨,白巫師踏往勝利的最後一個階梯。
潘西卻視而不見,繞過了那些桌子她開啟廚房的門走進去,然後在角落拉開一個暗門。
關押俘虜的地方。
在經過了幾個空無一人的小隔間後,他們在一個木門前停了下來。
“請吧。”潘西提提袍角,行了個禮。
波特瞥了她一眼,然後開啟了門。
裡面坐著潘西,還有德拉科。他們並肩坐在房間裡僅有的一張破床上,為了什麼事情在激烈的爭論。
“只要你配合,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德拉科說,他的臉色蒼白而疲倦,但看起來還算是健康。
“多謝你的好意。”潘西衣衫破爛,臉上有數道刮傷,她尖銳的說“但你最好還是顧著自己。”
德拉科的嘴唇收縮了一下,這句話好像刺中了他某個柔軟的要害,“潘西。”他輕輕的說,“我——”
“別多做聯想。”潘西乾淨利落的說,“字面上的意思——你現在最好顧著點自己。”
德拉科有那麼一會兒什麼動作也沒有,然後他的手忽然收緊。
“你知道什麼?”他第一次顯得急迫起來,“是關於我父母嗎?!”
“哦……是的,我親愛的。”潘西甜蜜的說,“關於我們親切的盧修斯,還有納西莎。”
“馬上!”德拉科從喉嚨深處發出低啞的聲音,“告訴我!”
潘西憐憫的看著他,“這麼說,他們沒有告訴你?我在被捕時可把什麼都說了。”
德拉科的手收的更緊了,如果這是可能的話,“你說了什麼?”他輕輕的問,有點顫抖。
“你的父母,還有所有剩下的人質,現在全部都被帶入了斜角巷。”潘西享受的說,“如果不想他們體會攝魂怪美妙絕倫的親吻,就請不要進攻。”她看著德拉科的表情,笑的非常燦爛。
“這就是我為什麼任你們把我抓住,德拉科——我是來傳話的。”
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鎖在潘西的身上,德拉科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但她只是笑了笑,然後點點頭。
“是的。”潘西歡呼雀躍般說,她歪著頭,“你被神聖的救世主遺棄了,親愛的小龍。”
就好像那椅子突然變成一塊可怕的烙鐵,德拉科猛的跳起來,呼吸急促,瞪大了眼睛。他張開嘴想說什麼,但又什麼也說不出來,手在顫抖。
德拉科幅度巨大的轉身,他推開門走出去,接著那扇木門很響亮的被甩回來。
波特像具雕像般站在門口,他的下顎繃緊,呼吸非常沉重。
沒有講出一個詞,他離開了這個房間。
但潘西沒有動,她站在原地看著過去的自己。那個灰色的女孩坐在這個狹小的牢籠裡,刺眼的快樂就像見了陽光的冰雪一樣迅速消融。
她縮成一個小球,把頭埋在膝蓋裡,輕輕的哭了。
潘西嘆了口氣,她轉身也走出了隔間。
波特在廚房中間站著,他緊緊的盯著德拉科的背影,潘西停在他的身邊。
“看好了。”她嘶聲說。
大廳裡的波特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