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見多識廣,“哈里克教主的女兒長得美啊……”
沒多大功夫兒,項尋出來了,見周輕重對著正喋喋不休的穆魯丁似乎面色異常,而阿散無聊地打著呵欠在逗駱駝。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他上前問一句,“怎麼了?”
“……所以說啊,什麼邪教正派的?不過是他們中原武林按照自己的規矩理法隨意劃分的。我們才不在乎那些,烏滿教的女人迴天教自然娶得,沒你們想得那麼複雜。”意猶未盡地終於結束了話題,穆魯丁看看雲山霧繞的項尋,“怎麼樣?有房間嗎?”
周輕重拍了下滿臉疑惑的項尋,“一會兒我再跟你說。還是先安頓下來才是。”
“哦。”項尋點點頭,轉身帶頭往院門走過去,“有房間,我已經跟老闆說好了,咱們兩人一間,另外再給空出個小馬廄來放駱駝。”
兩間房離得不遠,中間隔了個帶天窗的阿以旺客室,各自還帶外間,上房中的上房。
項尋去栓好了駱駝回到房裡,周輕重已經歸置完兩人的隨身物品坐在桌旁蹺起二郎腿安安穩穩地在喝茶了。
“你們剛才在門口說什麼呢?”項尋接過周輕重倒給他的一碗茶。
“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弄到這兩間房的?本來就是糊弄那兩個回回的,況且昨天咱們根本就沒進這家來問過。”
把茶一口喝乾,項尋掩不住的得意,“那還不簡單。我開始是掏了個金錠要給老闆,可他孃的那老東西連正眼都沒看我一眼,說什麼他這店裡不缺錢,要金錠他多得很。我看他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就給他使了點顏色。然後他就乖乖地把原本是留給迴天教護法的房間給咱們了。說要是迴天教的人來了他把自己房間倒出來,他跟老婆去睡儲藏間。”
“你給使什麼顏色了?這麼管用?”
“嘿嘿。”項尋笑兩聲,“一會兒出去到老闆接待客人那院的客室看一眼你就知道了。”
周輕重環顧屋內:桌櫃齊具,香簾軟被。不僅做工精良擺設舒適,還處處都充滿了異域風情。
“嗯……早知道你有這等手段,昨天就不該去住那四處裂璺的風漏子。”
“那不就碰不到穆魯丁和阿散了。唉?對了,快告訴我你們剛才說什麼了?”
“哼!”項尋一問,周輕重先自嘲似地哼了一聲,“你知道烏滿教的教主是誰吧?”
“不是個叫哈里克的回鶻人麼?”
“那你猜,他的女兒叫什麼?”
項尋緊鎖眉心搖了搖頭,“這要我到哪裡猜去?”
“道長啊──”周輕重忽然勒細了嗓子叫出這麼一聲。項尋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他又扯住項尋的袖子拼命瞪大了眼睛呼扇兩下,“您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能保持這樣年輕的面容,有什麼秘訣交給我吧,將來好讓我的心上人不會變心。”
項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會吧?!”
周輕重瞬間恢復成自己的木雕臉,“怎麼不會?穆魯丁告訴我的,哈里克的女兒叫巴罕古麗·哈里克。”
“這……碰巧同名吧?回鶻人同名的很多。”
周輕重斜了項尋一眼,“穆魯丁還說了,那女人從小在漢地長大,說得一口流利漢語,能歌善舞知書達理,兼備回鶻女子的美麗外貌奔放性格和漢人女子的端莊秀麗溫婉如水。除了那個差點害咱們死在沙漠裡的巴罕古麗還能有哪個巴罕古麗?”
項尋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又呆呆地往椅子上一坐,“這麼說的話……把咱們丟進沙漠裡想至你我於死地的是迴天教的人?”
“也許吧。”
“也許?”
“畢竟駝隊裡沒什麼武功高強的人。”
“可能不是駝隊裡的人。”
“那伽陀和孟大成應該會有所察覺。”
項尋和周輕重都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兩人突然一起望向對方,“蒲昌海!”
“還好那時易了容,要不一會兒去烏滿教的時候還得裝扮。”項尋撓撓自己的臉,想起滿臉貼著鬍子的感覺他就覺得癢。
周輕重看看窗外,“時候不早了,差不多該去叫穆魯丁和阿散一起上路了。”
項尋站起來拿起周輕重摺疊整齊放在櫃子上的恰多爾丟給他一條,“披上這個,那裡的漢人一定很少,還是別太引人注目的好。”
經過客棧老闆接待客人的外室,項尋故意走在最後拉了周輕重一把。周輕重回過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了項尋強行要房的傑作──老闆正在算賬的桌面上,赫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