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愛廚藝之人。謙虛了。”陳秋娘輕笑。
“不謙虛呢。我們都不曾接觸過什麼大宴,只喜歡弄吃的,像你這些菜式對我們來說都是大手筆。至少你的這些方法我們不曾見過。”其中有個叫陳默很誠懇地說。
“這不過家常小菜,容易做的,食材也簡單的。我曾見過很多菜,有的光是尋找食材就要好多年。一道菜要數十年的準備,做成之後卻只有那麼一小塊,那才是豪華到極致了。”陳秋娘說,想到是昔年在瑞士旅行時。遇見一位中餐大師,說起曾經做過一道魚,光是魚肉就要準備半年之久,其中配菜卻要準備五六年,要從上千條江魚裡找出年齡一歲,肉質肥瘦合格的。那位大師曾得意地說那是他的私房菜。一生做過三次,一次給自己的女朋友後來的太太,一次給自己的恩師,一次是在國宴上使用。
那時,她與那位老者在瑞士談論廚房之事。也是那一次。只是懵懂喜歡廚藝的她,見識到了真正的大師,瞭解美食的含義,覺得那美食簡直是最優雅的武藝,最醉人心魄的江湖。
“那是。我亦聽說有一廚師醃製了野豬雲腿,叮囑後人千年後啟封,若是家道中落,可呈現給權貴抑或帝王,可獲得錢財。可後人啟封后,怕有毒擔上謀害的罪名。就自己食用,使用之後,神清氣爽,唇齒芬芳,那一刻,後人才驚覺這留了千年的雲腿,竟然是人間難得的美味。一個廚師用千年的眼光去瞧這將來,料定將來的滋味,真是超凡脫俗。”三人裡較小的男子興奮地說。
“嗯。有些食物經過歲月的醞釀,才能散發出獨特的美味。這是美味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