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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到了景涼走了進來。景涼換了一身青灰的袍子,頭髮未束,垂落在臉龐兩側,那眉目如畫,神色冷然地瞧了陳秋娘一樣。

“景涼,你快看看她。”葉宣看到景涼進來,立刻就站起來。

“她定力比你厲害多了。”景涼只是瞧了一眼。

葉宣嘿嘿笑了笑,說:“這丫頭再聰明,也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那藥對她不至於那麼大作用。”

“朱文康還真是喪心病狂。”景涼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桌子上,上前兩步瞧了瞧陳秋娘,又說,“長得確實很美,不過還是個女娃啊。這凹凸都還沒有,這朱文康還真是——”

景涼說著撇撇嘴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陳秋娘知道這兩男人在端詳她,她卻是一點生氣的心思都沒有,唯一要對抗的就是那種莫名湧動的灼熱。是的,她是未經人事,但前三十年,她好歹也是憧憬過與心愛的人鴛鴦昏羅帳的。她的定力還真不如他們說的那麼厲害。

“對幼女下手,朱文康又不是沒做過。前年,臨邛府那邊鬧得很兇的案子,你當時在汴京,不曾聽說罷了。”葉宣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兩人氣定神閒地聊天,陳秋娘越發難受,覺得自己或許下一刻就會崩潰,醜態百出。她竭力穩住心性,問:“景大夫,我,我與你有什麼過節嗎?”

景涼抬眸瞧她,眸光冷然,問:“何出此言?”

“病人在此,作為大夫,不該妙手回春麼?”她說,聲音沙啞得嚇人。

“陳姑娘這話說得不漂亮了。我雖與你沒過節,卻也不過萍水先鋒。再者,我做大夫,救人全憑喜好而已。不要試圖跟我輪陰謀,講道德。因為我沒有。”景涼唇邊勾起一抹諷刺。

葉宣慌忙求情,說:“景涼,她不過是個女娃,你何必這樣。再說,她到底是那位在意的。”

“葉三郎,你也是被保護得太好了。臨邛葉家這麼交在你的手上,你祖爺爺放心?”景涼寬袖一抬,站起身來,語氣眉目都是冷冷的。

葉宣一張臉也冷了,說:“景涼,你好端端扯這個幹什麼?”

“你們這些公子哥,難道都看不到如今的形勢麼?”景涼反問。

陳秋娘昏昏沉沉的,只聽在耳朵裡,也沒辦法去細細思量他們在說什麼,便只是機械木訥地聽著他們對話。

“如今什麼形勢?他那邊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葉宣攤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景涼則是走了幾步,又看了看陳秋娘,說:“一個人如果有了軟肋,就有了弱點,就不會刀槍不入。”

葉宣顯然不是很明白,只是抓抓腦袋,搖搖頭,看了看陳秋娘,問:“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想滅了這丫頭麼?”

陳秋娘聽聞這話,陡然就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都像是清醒了許多。她不由得仔細看著這兩人,那景涼垂了眸子,略低頭,唇邊一抹玩味的笑,說:“一個人一旦有所變化,是非常好玩的一件事。因為他周圍的環境都會跟著改變。”

葉宣則是一隻手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景涼走了幾步,抬頭看著門外,說:“是該改變一下了。”然後,他轉了頭,對葉宣說:“你不想改變一下麼?”

“你是想——”葉宣變了臉色,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緊緊地盯著景涼。

“我只是想看戲而已。”景涼還是雲淡風輕地笑著,又說,“我猜,他會走地下城。”

我去,看來這**鎮地下果然藏著一個地下城。先前,她聽聞這邊無論如何都不曾有洪澇災害,排水給力得不得了。她就猜想這裡有很完善的排水設施,或者還會藏著一個地下城系統。原來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陳秋娘此刻清醒了許多,不由得開始思量來人到底是誰。因為葉宣一直否認是張賜,她就有些猜不出來了。不過,這景涼又在這裡啊。

也許是因為催情香與迷香的作用緣故,陳秋娘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停滯了。只是模模糊糊在想:這種催情香、迷香長時間不解除應該對身體很有危害吧。他大爺的,這個景涼為了自己看戲,就不顧她死活,如果有一天這人落到她手裡,她得好好對待對待。

陳秋娘兀自想著。那葉宣則是笑了,說:“我明白了。好吧,我也想看戲。只不過——,委屈了這丫頭。”

葉宣說著就看過來,陳秋娘憤恨地看了他一眼。

“你且忍耐,他馬上就到了。”葉宣立馬說。

“他,是不是張賜?”陳秋娘看向景涼。

“哎,我剛回答過你了。”葉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