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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你這到底為什麼?你跟他不是生死之交麼?”藍衣公子朗聲問。

景涼轉身過來,丹鳳眼微眯,沉了一張臉,說:“你不懂。與你說了也無用,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用意。你還不快去?”

藍衣公子看景涼有些怒了,便是撇撇嘴,爾後轉過身來對陳秋娘說:“我馬上就去,你且忍著。”

陳秋娘還想問他去請誰,卻看藍衣男子一下子就跳出門外了,她也沒什麼力氣就昏昏沉沉地躺在軟榻上,半閉著眼。耳畔只聽得景涼吩咐那人一句:“朱府的人和官府的人在鎮上搜人,你不要讓人瞧見了。”

“景涼,你就不該去打擾他。這個節骨眼上,外面——,外面,指不定有多少高手存在。”葉宣聲音急促,但已不如先前癲狂。

“你們不懂。我自有用意。”景涼還是這一句,之後又吩咐那藍衣公子一番,因為聲音小下去了,陳秋娘便聽不到了。

這時刻,這屋內就剩下陳秋娘一個人。她只覺得心內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自己似乎會從內部燃燒,繼而燃燒殆盡了。她想要喝水,但腿腳沒勁兒,甚至連挪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像是全身骨頭都被剃掉了,成了一灘爛泥。

有那麼幾個瞬間,她在迷糊中,似乎都出現了幻覺,看見戴元慶在山路上對她笑,說:“來,把你交給我。”

他向她伸出手來,她看著那隻手,寬大白淨,手指修長。

她一下子跳過去,沒有像平素那樣將手交到他手中,而是八爪魚一樣勾著他的脖頸,發出“咯咯”的壞笑。

“你變壞了哦。”他低聲說,然後低下頭來。

陳秋娘抬頭看他,他背後是一輪初升的太陽,光芒刺目,她微微眯起眼,等適應了亮光,卻看到這一張緩緩低下來的臉不是戴元慶,卻是張賜。

她嚇了一跳,他唇邊便勾起一抹笑,額頭抵在她額頭上,低聲說:“千秋萬世,至死不渝。”

他那一雙眼,像是宇宙裡最璀璨的星子,緩緩落下來,近了近了。陳秋娘只覺得渾身乏力,體內燥熱得難受。。。。。。

她伸手緊緊勾著他的脖子,覺得他冰冰涼涼的,好讓人舒服。

“張賜——”她喉間囈語,只覺得喉嚨一團火,像是要燒壞了嗓子,嘴幹得難受。

“喂,醒醒。”有人喊她,隨即一杯冰水兜頭淋下,陳秋娘一個激靈,看著還在景涼家的偏廳裡, 這才意識到方才做了一個夢。她看著眼前還拿著茶杯的葉宣,這才想起天香樓中迷香與催情香一事。

葉宣似乎好轉了,一身的溼衣服已經脫掉,換了一身灰布直裰,頭髮還溼的,所以沒有束髮,只披拂著。他看到陳秋娘醒來,鬆了一口氣,輕輕一笑,竟然露出兩個酒窩。

“景大夫不肯幫我麼?”陳秋娘努力地吐出這幾個字,聲音沙啞得嚇人。

“他應該是肯的。只不過,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非得要等那個人來。”葉宣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拿了一個土瓷碗,倒了一大杯的冷水給陳秋娘喝下。

冷水入喉,那簡直就是甘露靈泉。陳秋娘從不知道水會這麼好喝。她如火燒的喉嚨得到了緩解,便說:“那個人是張賜麼?”

葉宣蹙了眉,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要花力氣了。而且我之前告訴過你,葉家與張家是世仇,歷史上還有大規模的械鬥,你還問。”

“我只是想不出還有誰。”陳秋娘回答,又讓葉宣打一碗冰水給她。

葉宣笑了笑,說:“你心中只有他罷了。方才囈語卻也是叫他的名字。是夢到他了吧?”

陳秋娘不語,只是默默地想為何會夢見這麼一個人呢。跟他不過泛泛之交,而且他那麼麻煩,即便不麻煩,彼此也是沒出路的。

“好了。你且等待,忍耐片刻。看景涼有何安排吧。”葉宣見她不語,便安慰她。

陳秋娘因為喝了一杯水,身體那種燥熱暫時緩解,身子睏乏得厲害,喉嚨在片刻舒服之後,是更加燥熱的趨勢。

她沒什麼力氣說話,就靜靜躺著,腦子裡不斷地想那些菜譜,以前走過的風景,吃過的美食。以此來抵抗不斷湧現的方才夢中的畫面:張賜那一張臉,帶了略略的笑,,眸如星斗。她越想到這些畫面,身體就越發不舒服,念大悲咒都沒效果,她便只能想著吃的。

葉宣給了一杯水之後,就坐在一旁的軟墊上休息,似乎因為方才他中了催情香加上一路狂奔,也是消耗了不少體力。

不一會兒,門“吱呀”開了,陳秋娘略略睜開眼,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