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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她手中拿清一紙片,滿臉憤紅的一面張揚,一面咬牙切齒的怒叫。

“奸猾的臭高人!幻因,他丟下咱們倆走了,走了便是,本格格不稀罕!但是他居然留這幾行該死的字。”

紙片上寫著————

大清皇朝高貴、驕縱的端敏格格:

本公子是世外高人,超脫凡俗,但是姑娘你卻走世俗之人,彼此脾性

不適,與你廝纏痛不欲生,也是辱沒了本公子的仙氣。

你走塵氣不堪的,切莫活賴著我的肉身、汙了我的性靈,還是回你的

皇宮,安分的做個金絲雀吧。

這份孽緣早早了斷,遇了你,令得本公子錐心刺骨,對於被養壞的

你,也不見得好高人留

“臭高人!死高人!竟然說我活賴他、砧汙他,是他自己從惡霸手中救下我的耶,是他活賴我才對!竟敢說我塵氣不堪,我是皇額娘疼在掌心的耶……”她氣炸了,左右前後猛跺足,發上的玉簪子要掉下似的岌岌可危。

“端敏格格別動氣……”成了'幻因'的夢雲輕輕勸解。畢竟高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咱們倆這就回宮去!他瞧不起我,我就偏要用我高貴、驕縱的格格身分整治他。回了宮,我要二阿哥派兵擒拿他。非要他向我這被寵壞的格格下跪不可!”

兩眼發亮的認真宣告她的怒氣,端敏的主意一定,礙難更改。

原想反駁的幻因蠕動了下唇,終究是沒有出聲制住,她是想留在這兒找尋那抹邪柔輕笑的男子,也想弄明白自個兒的身世來歷,可是天下如此之大,她要從何找起呢?

“那個'他'究竟是誰?”痴痴想著,為什麼她有一股激烈的渴望想見“他”呢?

一隊配劍帶刀的兵土,來到百合斷崖附近的一間粗草屋子。

掌令的尹殿安火速衝迸屋內,但是簡陋的兩處隔間空空如也,雖然清淨無塵,但是已無半個人影。

他只好退出草屋,忐忑不安的躬身拱拳,回稟等候的主子。

“屋內無人。貝勒爺請回。”

馬上的海灝經過幾日心如刀割的痛楚,傲人的俊容之上已有憔悴滄桑的疲倦,尤其是一向亮炯的黑眸一下的失了神采。

“繼續找尋……”海灝咽聲。

猶豫了會的尹殿安深知主子的心魂全系在夢雲姑娘一身,但是為人臣子不得不進忠言,他斗膽的回稟。

“屬下敢冒死諫,請貝勒爺啟程回京。'逍遙號'已在岸邊擱買許多時日,船上眾賓客大感不耐,但沒人敢置一言。太府的探子收到二阿哥催促的函件,高麗國的海艦部隊極欲和貝勒爺親洽商請,二阿哥懇請貝勒爺放下兒女私情,以家國為重。”

“二阿哥知道夢雲的事?”

“太府密探不得不急報尊上,請貝勒爺恕罪。屬下愚見,既然崖谷四周尋覓不見夢雲姑娘的身影,許是夢雲姑娘人在世上,或者夢雲姑娘已回北京城,貝勒爺可以查探夢雲姑娘的宅院,可能夢雲姑娘已經安好待在何家。”

尹殿安的一席希望之言令得海灝為之一顫。

上天不該薄待他的情深,他堅信他心愛的女子絕對尚存一息。

“好!'逍遙號'立刻敢航回京。但是傳令太府的探子,不得懈忽輕怠,繼續找尋夢雲行跡。”

“喳。”尹殿安恭敬領令。

第十章

大清皇朝的皇宮內苑

端敏又氣又怒的掃落一閣房的奇珍異寶,就連御賜的恩典絹帛也讓她剪得破碎支離。

她的怨氣依然難解。

“八阿哥不理睬我,說我是小心小肝小眼小目的婦人之氣也就罷了,一向最疼我的二阿哥卻忙得不見人影,連大阿哥也責備我,說我是被寵得不像樣的悍娃!幻因,你替我評個理。”

幻因沒有出聲,她的臉容蒼白異常,額上滴出汗珠子。

端敏格格東西摔了老半天,終於摔累了,她回頭,不禁蹙眉深鎖。

“你又頭痛了?該不是受了內傷吧?咱們這一路北上也耗了好些日子,你這樣每日每夜犯疼、受折磨真是可憐。”她才不是被慣壞的格格,她的心善良得很哩,是那高人欺人太甚!

“格格不用為我憂煩。”疼痛稍歇,幻因漾開一朵虛弱的微笑。

“你想起你的名姓了嗎?御醫說你的腦子裡可能有淤傷,但是假以時日合該散去,合該記起所有一切才是。”

“我什麼也沒想起……”說不出口的是,她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