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叫什麼?”
“只顧著看了,沒聽清。”
析齊安延聽見夏鳴金與藍紫稀的話,笑道:“這位沉鳶姑娘的舞技是天下再難出其二的,孤這回可是欠下不小的人情。”
“殿下哪裡話,能為殿下獻上一舞,是沉鳶幾世的造化。”
“如此,趕快讓孤與凌志堂兄開上回眼界。”
那沉鳶領了聲是,便隨著琵琶叮咚聲起舞,這舞不像以前看的就算獨舞也講求華貴與飄逸,她這每一動作步點都透著些妖媚,但又有說不出的輕靈動人。一舞罷,眾人都沒回神
夏鳴金更是雙眼迷離,大有魂兮歸去之勢,幾人都轉向析齊安延,羨慕他如此豔福,從沒聽過這號人物,想來不是旗安人氏,京城雙絕已是名不副實了,黯然不過的是藍稀卉,他
本恃才貌,尋常女子也不放在眼裡的,就那京城雙絕的聶仙兒也在貌上輸她三分,加上風塵女子怎與自己比身價,如今未來丈夫身邊有個此般絕色,怎不讓她傷心又妒恨,不論她
出身如何,才貌總是無人能極了,自個兒才貌不及,論出身,在東宮也不成優勢的,一來二去,想的是泫然欲泣,像已然預見將來遭受的冷落。藍紫稀倒沒聽見她心聲,在暗自計
較,不知在太華宮會不會時常遇上。下船時夏鳴金最是戀戀不捨,紫稀估計他要開始計劃跟太子攀交情了,也不說什麼,各自分手歸家,藍稀卉一直不言不語,藍稀林到沒什麼不
同。
用完晚膳正要梳洗,卻見表叔風風火火闖進來,說太子遇襲,小王爺被殺,讓他趕快穿上衣服與他一道進宮去看看,紫稀大驚,這下非同小可,析齊安延要有個萬一,朝廷怕要
換血,這一來旗安還不改姓兒。北方大掖國被佔了三分之一還丟了皇城,但還有大半國土在,都城可以重建,仇卻不能不報,還有西邊的垠廖更是野心勃勃,像狼一樣緊緊盯著旗
安,現下皇帝年高,儲君年少,要是析齊安延順利上位倒還沒有大憂,就算放在幾個月前,太子有恙,大不了換人,可一場春鏈下來,能當太子的就剩下十三歲的二十皇子和兩歲
多的二十一皇子,偏偏大二十皇子的娘是垠廖的郡主,還是皇帝搶來的。幾位王爺倒還在,就免不了嫡系和旁系之爭,不管誰上位,誰主政,生一點嫌隙,就給人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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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的雨水似乎特別多,一連幾天的雨沒有間斷,空中泛著陣陣潮氣,碧絕殿裡每日坐滿人等著太子傷情的最新訊息,太醫院幾乎整個搬到太華宮,五天來,析齊安延昏迷不醒,反反覆覆的高燒。
太子重傷的訊息本該被封鎖,怎奈小王爺析齊凌志死,又事出突然,根本不來不及,現下估計全天都知道旗安太子重傷,生命垂危,藍紫稀被豎幅下了命令,日日守在太華宮,一有訊息馬上派人傳告,所有人都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