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條件反射地鬆開了弓弦,但射出的羽箭沒有絲毫準度可言不說,更是達不到有效的殺傷射程。“放箭!”所有騎兵在鬆開弓弦後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看敵人有沒有中招,而是自馬鞍上的箭囊中取出箭失,雖然羅藝兩次的命令不過相隔兩次呼吸的時間,但所有騎兵還是完美地執行了他的命令。“嗖嗖嗖!”突厥軍還在為第一輪箭雨手忙腳亂,哀嚎痛哭之時,羅藝的第二輪箭雨便已到得近前,讓他們根本沒有喘息之機。雖然因為刀盾手的存在,對騎兵們的精準度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他們的殺傷力卻依舊十分可怕。兩輪箭雨過後,突厥軍的兩千弓箭手無恙的僅有五百人,雖然真正陣亡的只有五六百人,但其他人卻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戰鬥力直線下降。歷史上的成吉思汗鐵木真之所以能夠縱橫歐亞大陸,所仰仗的就是弓騎兵。弓騎兵機動性強,靈活而多變,而且殺傷力巨大,所以很得鐵木真的器重。(未完待續。)
正文 第269章 【轉機】
拓跋脫脫爾看得心驚不已,雖然他早就知道為了給頡利爭取足夠的時間,己方必須要與羅藝正面對壘,傷亡一定十分慘重,但兩千名弓箭手幾乎在剎那間被殲滅依舊超乎了他的預料。對此,拓跋脫脫爾除了痛心,憤怒之外,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形勢所迫,他只能咬牙而上,硬悍羅藝。“羅藝小兒,今日有我拓跋脫脫爾在此,你休想再前進一步!”拓跋脫脫爾肩膀一抖,聲若洪鐘般地大喝道:“將士們,拔刀,迎敵,死戰不退!”“死戰不退!”突厥軍頓時齊聲怒吼,一雙雙眸子更是浮上濃重的血色,似欲將羅藝等人撕碎。“架弩!”羅藝卻是沒有答話,冰冷的聲音清晰地傳至每一個騎兵的耳中。所有騎兵立即將長弓掛在身後,迅速取出掛在馬鞍兩側的勁弩,平舉著對準突厥軍。“放!”在距離突厥軍還有三十米時,所有士卒都扣動了勁弩上的扳機。隨著“嘣嘣”的機簧聲響,頓時自五千架勁弩上飛射出無數烏黑的弩箭,直奔突厥軍而去,看著那一片如同烏雲一般撲面而來的弩箭,聽著空氣中那淒厲的尖嘯聲,饒是拓跋脫脫爾久經陣仗也不禁豁然色變,眼中充滿了驚懼之色。“叮叮噹噹!”“噗噗噗噗!”“啊”剎那間,弩箭與盾牌撞擊的金鐵之聲,利刃入肉的聲響以及士卒痛楚的嘶吼哀嚎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天空。無數突厥軍慘叫著倒下,空中飄灑著一朵朵悽豔的血花。“拔刀,殺!”一輪弩箭過後,羅藝便來到突厥軍近前,隨著他的命令,眾騎兵立時收了勁弩。拔出了精鋼打造的彎刀。隨著兩千五百雪亮的彎刀出鞘,羅藝一干人身上的煞氣陡然攀升至頂點,如同怒海浪濤一般洶湧澎湃。“殺!”羅藝一馬當先,瞠目厲喝的同時,手中的鋼刀自頭頂狠狠劈下,一道雪亮的刀芒閃過。如同一道匹練,又似是閃電一般,幾欲將天地撕裂。“碰!”首當其衝的兩名突厥軍手中的盾牌頓時應聲碎裂成數塊,而他們的身子更是凌空向後飛去,手臂扭曲成一個可怕的形狀,胸前更是深深凹陷下去,口中血流如注。還未落地,這二人便已氣絕身亡。“鑿穿,殺!”“殺!”在羅藝的率領下。兩千五百名騎兵便如同一柄鋒銳無比的鋼刀,只是剎那間便狠狠插入了突厥軍的陣營,將他們構築的第一道防線狠狠撕裂。刀切豆腐也許有些誇張,但羅藝等人突進的速度實在太快,尤其是羅藝一人一馬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竟沒有一人活著。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橫流的鮮血更是染紅了大地,場面極其悽慘可怖。好似人間煉獄。“斬馬腿,收縮陣形!”拓跋脫脫爾臉色變得極其凝重。眉頭緊皺著大喝道。被羅藝當頭一棒打得有些發懵的突厥軍恐慌之情頓時消散不少,數人之間相互配合,將攻擊重心放在了眾騎兵的戰馬上。“好一個拓跋脫脫爾!”羅藝眼眸中冷光一閃即逝,可當他的餘光看見,己方有兩名騎兵疏忽之間被突厥軍斬斷了馬腿,狠狠摔在地上。被一擁而上的突厥軍砍成肉泥後,心中陡然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戾氣,他那雙深邃而冷漠的眸子中頓時湧上一層濃重的血色,身突厥的煞氣猶如實質一般,幾欲將空氣凍結。讓附近的突厥軍都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吼!”羅藝頓時仰天咆哮一聲,左手一用力一帶馬韁,戰馬頓時嘶鳴一聲,四體攢動,飛躍而起。與此同時,羅藝右手的鋼刀則如同閃電般再次劈下,刀鋒撕裂空氣發出嗚嗚的哀鳴。“嘶啦”“啊!”羅藝身在空中,一刀斬下,方圓一米之內的所有突厥軍竟然都在他這一刀之下如同布帛一般被撕碎。一刀之威,十數人竟數斃命,而其中居然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首,碎裂的器髒四處飛濺,溫熱腥臭的鮮血更是如同潑墨一般在大地上勾勒著悽豔之極的畫卷。“殺!”羅藝伸出舌頭輕輕將嘴角的一顆血珠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