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過來,楚老連忙招了招手,叫她過來,拉著她的手,左瞧瞧右瞧瞧,又問道:“你個小兔崽子,可算是醒了,可把這把老骨頭擔心的。感覺怎麼樣,今天?”
葉晨微笑,坐到楚老身邊:“師傅,我可好了。你看這不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
葉晨在受傷前本來就做好了防護措施,縱然受傷也不過是皮肉傷。
而且,她體內修煉了混元訣,對於受傷的恢復更是比常人要快上許多。
這一次,縱然她昏睡的時間長些,也不過是身體機能的自我保護,為了完全的養好傷。
而她甦醒之後,便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楚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葉晨一番,終於確定了葉晨沒有事,驚奇的對院長說道:“你看,這小丫頭還真是奇了,那麼嚴重的傷,這不過睡了三天,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了。”
那好奇的目光,就像是要把葉晨當場拿去解剖一樣。
院長也是驚奇的摸著下巴,道:“這麼一說,還真的是。楚老你這回可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
葉晨怕兩人再說下去會穿幫,連忙轉過話題,問起了蕭子騰的傷勢。
一談起這個,楚老院長兩人都是皺起了眉。
楚老拿著蕭子騰的檢查報告,斟酌著開口道:“這一次的那個叫蕭子騰的傷勢有些複雜,他主要是新傷加上舊傷,一起發作,形式很棘手。”
新傷加上舊傷?
葉晨微微皺了皺眉。
而且,楚老頓了頓,才說道:“而且,他的腦部似乎受過強烈的刺激,還有劇烈的撞擊,導致他的腦裡有著淤塊的存在。”
然後抬起頭,問向葉晨:“這裡有一份醫檢報告,上面寫著他似乎有著嚴重的頭痛症,發作時意識會因為疼痛失去意識,時間大概在每個月的月中,我記得你和他認識,有沒有見過他發病的時候的樣子。”
葉晨搖搖頭,嘴裡澀澀的,說不清滋味。
月中?
那不就是她回家不在的那三天。
難怪,難怪當時她回去的時候他那樣的憔悴。
她不在,他一個人在偌大的房子裡,那樣的痛苦與幽暗,到底將如何度過。
會痛到沒有知覺,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痛。
她的心像是被鈍器擊中,悶到說不出話來。
她這才驚覺,她對於他的瞭解實在太少了。
她摩挲著自己的掌心,那裡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渾渾噩噩的走出楚老和院長的房間,她夢一般的回到了病房,看著蕭子騰的眉眼。
眼眶有些溼。
輕輕將他睡夢中依舊皺起的眉頭一寸一寸撫開,她將頭貼到他的胸口處。
咚咚咚——
那裡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她將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那裡,另一顆心臟與它在同一頻率。
她忍不住想起剛剛楚老的一句話:“病人可能是因為昏迷前收到的刺激太大,不願意醒過來接受事實。他的傷勢太重,如果十天之內沒有醒過來,腦裡面的淤血鬱結,後果,將不堪設想——”
蕭子騰,到底是什麼在睡夢中牽絆住你的腳步,讓你不願再醒來。
葉晨醒過來的訊息陸續傳了出去,前來看望的人絡繹不絕。
為了讓蕭子騰安心靜養,葉晨便都是在病房外面見的來人。
首先就是任爺爺任奶奶,陪著他們的是周佳音和她的養母。
在任爺爺任奶奶面前,周佳音母女顯然有些拘謹,搓著手,低著頭。
葉晨使了個眼神給任奶奶,問著情況。
任奶奶輕輕搖了搖頭,面色複雜。
葉晨微微嘆了一口氣,不再詢問。
直到周佳音母女起身告辭,任奶奶才拉著葉晨的手,表情不知是悲是喜,徐徐說道:“已經查清楚了,佳音確實是當年我弄丟的那個孩子,當年二房還算有點良心,把孩子送給了孤兒院。那個死嬰是他們從醫院裡面抱出來的。”
葉晨微微點頭,卻沒有笑意。
若是事情當真如此順利,任奶奶便不會露出如此的表情了。
任奶奶眉眼一暗,接著說道:“可是,我把這個訊息和小音說了,小音卻怎麼都接受不了,還質問我們當年為什麼要拋棄她。她,她說,她這輩子只認周家夫婦為父母,其他人_”
任奶奶說著,抹了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