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餘人,十分鐘,全部斃命。
拖刀三千里,血染墨昏天。
程安國驚恐的看著眸色血紅的蕭子騰,一步步驚恐的後退,當後背抵到樹幹的時候,他猛然驚醒,轉身扭頭便跑。
然後,發出一個隱蔽的無線訊號。
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蕭子騰冷冷的看向他,血紅的眸子瘋狂而暴戾;手中一把長刀飛出。
長長的刀鋒筆直劃過程安國的雙腿。
程安國的雙腿齊膝,斷了。
汩汩鮮血染紅地面的細細草坪。
蕭子騰淡漠的轉身,擦了擦手上的鮮血,轉身抬腿欲走。
底下的人來問:“老大,這些屍體怎麼辦?”
“餵狗!”
聲音漸漸遠去,淡漠,其中的的冷意卻是更甚。
那手下的人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轉身去找狼狗去了。
沒有人注意到,原本應該失血而死的死屍堆中的某人,詭異的不見了。
第二天,一件高階病房裡面同時住進了兩個尊貴級別的病人。
蕭子騰和葉晨。
蕭子騰是在到了醫院,撐著等著葉晨的手術做完的那一瞬,倒在了葉晨的病床旁邊。
醫生這才發現他身上已經多處重傷,按照正常情況算,應該早就失血休克了。
於是,葉晨剛出手術室,蕭子騰又進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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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1路遇無良老太
兩日後,清晨。
葉晨兩人還是上次住的那間病房,夏日裡綠華如蓋的梧桐樹已然蕭條,瘦削的嶙峋枝椏印在落地窗上,林蔭道上還有著枯黃的落葉被踩碎的細細響動。
葉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撞上那燦爛如許的陽光,不自然的眯了眯眼。
隨即,環顧四望。
白牆,白色天花板,白窗簾,白色床單,白色的被子。
觸目可及皆是一片極致的白。
空氣中還彌散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葉晨猛地坐了起來,看向自己的身上。
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記憶開始回籠。
她揉著腦袋,回想著。
她記得,當時她被人偷襲,胸口中彈,陣陣疲倦襲來。
接著,她聞到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心安定了下來,沉沉睡了過去。
她的心陡然收緊,像是被一雙大手絲絲掐住。
蕭子騰!
她急急掀開被子,來不及穿好鞋就往外面跑,險些踩到自己的褲腿,摔倒在地。
當時皮衣胖子的埋伏分明是衝著蕭子騰來的,那麼多人,蕭子騰一個人要是應付不了怎麼辦。
就在她剛剛下床的時候,瞥見了旁邊的病床上的安然躺著的人。
呼吸一鬆。
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床上。
還好。
他還在。
好好的。
她緩緩走到他的病床邊,細細撫著他的眉,他的眼,他刀削般的五官。
他的臉部輪廓極深,鼻又高又挺,額頭有些高,下巴是帶著一些硬朗的寬。
人道,下巴寬的男人是天生的王者。
她坐在他的床邊,替他掖了掖被子,看著他的睡顏,許久。
吱呀——
小護士推門進來,見葉晨醒來,驚喜的叫了一聲:“你終於醒了,我要去給院長報告。”
葉晨微微揚眉,道:“終於?我睡了多久?”
“你都睡了這是第三天了,我們都擔心你差點醒不過來了——”說到這裡,小護士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連吐吐舌頭。
葉晨莞爾,轉頭又問道:“那我旁邊的這位病人呢?他的情況怎麼樣?”
小護士眉毛耷拉下來,垂頭喪氣道:“不知道,主任們都說他的情況很棘手,都已經找到院長那裡去了。楚老也來過幾趟,可是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葉晨皺了皺眉,轉身看著床上安然恬淡的睡顏,心微微一疼。
她站起身,溫和的說道:“麻煩你,能不能帶我去找院長。”
小護士點點頭。
兩人便一起出了門,直奔院長辦公室而去。
葉晨到的時候,恰好楚老和院長在討論蕭子騰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