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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房間,秦惜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她這才嫁到王府還不到一天,立馬就有人來給她添堵……她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指揮。
最遲到明天的敬茶時間……就該露出端倪了吧。
……
今天對於一些人來說註定是個不眠夜。
比如趙淳。
趙淳這一夜依舊住在書房,這三個月來書房成了他待的時間最多的地方。辦公也好,睡覺吃飯也好,他大多都在書房裡度過。
趙淳坐在紅木桌案的後方,桌案上是一張地圖,他看著那地圖,眼神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裡,整個人顯然不在狀態,眼睛許久都沒有轉動一下。
此時趙淳的眼裡心裡出現的全都是秦惜一身大紅色嫁衣的模樣,秦惜長的明明不算絕美,可他就是沒辦法把她的影像驅出腦海。
趙淳挫敗的扔下地圖,重重的靠在身後的椅背上。
經過上一次在秦家秦惜給他的侮辱,他痛恨卻又難忘,可所有的傷痛都比不過今天親眼看到她嫁人的感覺。
他本來以為他對秦惜只是一時興趣,可是今天看到容恆挑起她紅蓋頭的瞬間,他竟然有種被剜心的痛。
趙淳第一次痛恨自己,當初母親要他娶秦惜,他一百個不願意,此時卻恨不得回到半年前,狠狠的給自己幾個巴掌。
如果他知道他有一天會愛上秦惜,他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旁人!
還是一個傻子!
容恆究竟有哪一點比的上他?秦惜她瞎了眼嗎!
趙淳咬牙!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趙淳心中憋悶,厲聲道,“滾!”
“這麼大脾氣?”
容戌推門進來,瞧見趙淳鐵青的臉色,眸子微閃,“怎麼,誰給你這麼大的氣受?”
“殿下?”趙淳一驚,慌忙從桌案後站起身來給容戌行禮,“殿下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通報一聲,臣好去府外相迎。”
“行了行了,別跟我整這麼一套,又不是頭一次了。”容戌擺擺手,十分自然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到書房中擺著的床榻,他微微一笑,“怎麼,還真打算在這裡長住了?”
趙淳苦笑,“就是想靜一靜。”
“有什麼煩心事,和我說一說,看看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