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有些不舒服。
秦惜眸子微微一閃,“秋意,怎麼了?”
“小姐,這位是綠蕪姑娘,她說是二公子的貼身丫鬟,要進來伺候小姐和二公子。”
秋意咬緊了“貼身”兩個字,那名叫綠蕪的女子也聽出來了,面上不禁微微一紅。
秋意簡直要氣死了,今天明明是小姐和二公子的大婚之日,這回倒好,憑空冒出來一個“貼身”丫鬟,說是丫鬟,可瞧瞧!瞧瞧那一雙眼睛,跟長了鉤子似的,直往二公子身上勾,這哪裡是貼身丫鬟,倒像是通房小妾!
可就算是通房小妾,是不是也該適可而止。
今天是小姐和二公子大婚,不是她和二公子大婚,不會擦亮了眼睛,有多遠滾多遠,省的礙眼嗎。這個時候偏偏要跑過來,還非要來伺候小姐和二公子!
小姐和二公子有什麼地方需要伺候的!
“綠蕪?”
“回少夫人,奴婢正是綠蕪。”綠蕪倒是個懂禮數的,輕輕給秦惜福了一禮,只是眼睛卻沒有看秦惜,而是落在秦惜身邊的容恆身上。
秦惜心中一冷,面上卻忍不住微微一笑,她靠在床榻上,眼神譏誚的落在綠蕪身上。
說實話,容恆如果不是個傻子,秦惜會相信眼前的女子和容恆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他偏偏是個傻子!
倒不是說傻子就沒有情慾,只是依秦惜對簡親王妃的瞭解,她絕對不會讓一個丫鬟和容恆沾上任何不清不楚的關係。
她到新房裡也有幾個時辰了,這女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到天黑了,人都要就寢的時候,她來了!她來能有什麼目的,膈應她唄。
說實話這種小兒科的東西,秦惜真的不想跟她玩。
她綠蕪不就是仗著容恆痴傻,仗著她不敢到沈氏那裡問個清楚明白,所以才敢這樣說的嘛。別說她不是容恆的女人,就算是,既然是個沒名分的,在她跟前也必須老老實實安安分分!
思及此,秦惜面色頓時冰冷下來,她目光清寒的瞧著綠蕪,“誰讓你來的?!”
沒有人指使,她就不相信這女子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和她這個正室夫人挑釁!
綠蕪眸子一閃,“奴婢是二少爺的貼身丫鬟,平日中都是奴婢親手伺候二少爺安息就寢……今兒個奴婢其實不該來的,但是奴婢生怕二少爺不習慣,所以才冒昧的來了,還請少夫人不要介懷。”
親手伺候?不習慣?
秦惜笑了,她瞥了一眼容恆,又看向綠蕪,淡淡的指著綠蕪,對容恆笑道,“相公,你沒有她伺候夜裡睡不著嗎?”
容恆頭一次聽到秦惜喊他相公,一時間有些愣然。呆愣的片刻感覺到背後寒毛直豎,他看向秦惜,卻見她依舊笑吟吟的,只是眼神冷的厲害。容恆頓時清醒過來。他縮縮脖子,結結巴巴的道,“……不,不會啊。”
秦惜滿意的笑笑,如果容恆敢說沒有綠蕪睡不著,那她不介意把新房讓給他們兩個。
“相公,我記得你上次和我說,不喜歡丫鬟碰你的,難道你是騙我的?”秦惜學著容恆的模樣,嘴一癟,十分委屈的模樣。
“沒啊……媳婦我沒騙你。”容恆急了,慌忙握住秦惜的手解釋,“媳婦媳婦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不喜歡讓人碰我……”他指著綠蕪,“她是我的丫頭,但是也就是給人家收拾收拾屋子,端茶倒水,我都沒有讓她給我穿過衣服,媳婦你相信我……”
“嗯,真乖。”秦惜摸摸容恆的臉,笑看著白了臉的綠蕪,“聽到了嗎?相公說了,不會因為沒有你伺候就睡不著,現在……你可以滾了?!”
“少夫人……奴婢已經是少爺的人了……”綠蕪紅著臉,喃喃低語。
“哦?”秦惜又轉頭笑看著容恆,拍拍他的臉蛋,“容恆,你跟她睡過?”
“沒有啊。”容恆睜著一雙清澈的鳳目,“娘跟我說過,只能跟自己的媳婦睡的,人家沒有跟別人睡過……媳婦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屋子裡的綠蕪白著臉,乾笑道,“少夫人……二公子他有些痴傻,他的話您怎麼能信。”
“我不信我相公,難道轉而來相信你這個外人?”秦惜譏誚一笑,“不管是誰讓你來的,趁沒有惹怒我,趕緊滾!”
“少夫人……”
“秋意,下次再碰到這種以二公子為藉口要闖進來的人,統統都趕出去!”
秋意面色一振,“奴婢記下了。”
秋意“客客氣氣”的把綠蕪給“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