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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愛你,你滿身汙穢地站在我面前你依舊是我心間那個最乾淨美好的少年。

我對你的記憶,貫·穿著一生,卻永遠停在十五歲。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1 章

提及愛人。

言祁那一生偏愛詩書的母親曾對他說過一句難得言情的話:“你看著他就像看一首詩。”

父親曾是母親眼中的那一首最愛的詩,只是或許後來母親厭倦了那樣的空洞浮華,愛上了沈教授那樣的清俊飄逸。

言祁覺得自己看餘小童卻不像看一首詩,而像看一則美好的童話。

詩,或大氣磅礴、或激揚高亢、或纏綿悱惻、或平實無華。風格多樣,各有千秋,愛的人多,卻來來往往鮮少有人長於駐足。

而餘小童像童話,童話永遠只有一個主題,它是單純的,哪怕善惡、哪怕黑白,它分明得容不下界限。

或許童話裡的孩子有些任性,有些叛逆,但他們的心仍是純善的。

像他的餘小童,從來就只傻傻地對自己好而已。

美好的東西,我們應當不只懂得去懷戀,更應當學會珍惜和把握。

又到新年,兩人匆匆一聚又匆匆一別,言祁要去看望母親,餘小童也要回自己家。

臨別時,言祁擁抱了餘小童一下:“過年來拜訪我爺爺奶奶好不好?”

餘小童無法說好,也無法說不好。

在家裡呆了幾天,媽媽一副恨不得把冰箱裡堆積的食物一次性做完全給餘小童補下去才肯罷休,爸爸每次看到餐桌上的各種肉就默默地去廚房給自己下一碗麵條,餘小童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張望,在母親期盼的眼光中生生將“爸爸,我不要吃肉,我也要麵條”這種話嚥了下去。

天天吃各種肉真的很膩啊,媽媽。

一個星期後,新年到。餘小童陡然發現,什麼時候起,麻將之風席捲了整座城市,只要幾個人聚在一起,那開口一定是提議打麻將。一個人無聊就走走,兩個人無聊就聊聊天,三個人一起就一起找第四個人,找到第四個人就圍成一圈打麻將。

餘小童的新年過得很悽慘,因為他不會打麻將。一開始沒興趣,索性在一旁觀戰,可是看不懂極其無聊,後來發現身邊下至三歲孩童上至八十老婦無一不精通麻將之術,他深深地絕望了,決定為了共建和諧社會,自己還是要學打麻將的。

當週圍的人一一指點他一番後,無一不露出極其鄙視的誠懇態度勸誡:“……你別跟別人說你是博士生,更別提你是理工科的。”

五歲的小表妹恨鐵不成鋼地把臉埋在手心:“嗚嗚,別說你是我親戚,好丟臉哦~”

媽媽看他:“沒心思就別在家悶著,出去逛逛吧,去看看同學也好。”

餘小童臉紅,自己演技太拙劣了嗎?媽媽居然看出來自己心不在焉。

買了五斤蓮霧花了幾百塊錢,餘小童一陣心疼,這是燒錢的節奏啊。

打電話給言祁,電話接得很快,幾乎是一通就接了。

“小童?”

餘小童突然有些氣悶,翁著聲音:“開門?”

“嗯?”言祁疑惑地叫了一聲,隨即恍然大悟般:“你在哪兒?”

餘小童聽到他那邊挺大的動靜,似乎是言祁慌忙起身帶動了什麼東西。

餘小童瞬間笑了。

“你真的來我家了?”

“嗯,開門。”

“嗯,馬上。”

同時門開了,言祁舉著電話站在門口對著自己笑得燦爛。

餘小童走上階梯,言祁一把抱住自己:“親愛的,謝謝你能來。”

他把頭埋在他的髮間:“我太高興了。”

對於正處於新年的家而言,這個家的氛圍稍顯平淡,客廳的茶几上擺著不少水果和點心,家裡也陳列了不少還來不及收拾的禮品,只是整個家因為沒人而太顯空蕩和冷淡。

“你爺爺奶奶呢?”

言祁想將餘小童買的水果放在冰箱,開啟冰箱才發現冰箱裝滿了,正在一整搗鼓。

“去隔壁竄門去了。”

餘小童見他將冰箱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拿,忍不住插嘴:“就放外面吧。”

言祁回頭看他,憋著嘴委屈:“那怎麼行,這可是你送的。”

餘小童為他的小心眼笑得開懷。

終於把蓮霧成功地放進冰箱,言祁走過來環著餘小童的腰:“親愛的,餓不餓?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