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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總是會散的,他們因害怕群體解散後空虛寂寞而尋求戀人從而脫離群體,從此群體被打散,產生了更多寂寞的人,所以後來我們總覺得朋友是好的,卻也是短暫的,因為他們無法與我們長期作伴,但我們需要一個永遠不會離棄我們的特殊的朋友,他叫愛人。
所以愛人即朋友,至少他是我們最愛的最可靠的朋友,但並非非有不可,因為我們錯過了一些人,我們也會不斷地遇到另外一些人。
所以,我不曾感到寂寞過,因為人並不總侷限於一個群體。
所以後來餘小童在想,其實,言祁對於自己而言並沒有多重要,甚至,自己都不敢說愛他,因為自己不曾為他的離開而焦心,也不曾因為他不在自己身邊而孤獨過。
只是後來,餘小童才懂得,是的,一個人的確可以不在我們的生活範圍之內,也可以從不曾影響我們的生活,但是我們生活的意義卻因那個人而存在。
我在沒有你的地方笑得開懷、活得快樂、不過是因為我知道,你也很好。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掉,我才會發現,我所生活的一切,儘管與你沒有任何外在的聯絡,可是一旦失去了你,生活便同時失去了意義。
杜拉斯說:“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
對餘小童而言,言祁就是那樣的一種存在。
這居然是愛情,它與我的想象相去甚遠,可它遠比想象能帶給我更多的驚心動魄。
言祁說:“我想和你一起喝酒,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於是兩人買了兩瓶紅酒去附近的酒店,脫掉鞋襪坐在床上相對無言地喝著酒,漸漸地,眼前模糊起來。
兩個人都有些醉了,言祁關掉燈:“睡覺了吧。”
餘小童暈乎乎的,只覺得很累,頭一沾到枕頭就想昏睡過去。他感到身邊的言祁調整了一下位置,最後撐起身子親了自己的嘴唇,他下意識地去回應。
終於一發不可收拾,言祁脫掉了他的衣服,他暈乎乎地回應著,不想反抗,也沒有什麼要反抗的理由。
最後他看著身側的言祁,言祁也在看他,餘小童想起以前的事兒,突然笑了出來。
言祁的聲音啞啞的:“笑什麼?”
“笑我自己以前太傻。”
“嗯?”
“以前高中放學,有一段時間我總愛跟在你身後,看著你回家、進家門,然後又返回家裡。”
言祁看著他,有些心疼有些寵溺地笑了,伸手撫上他的臉:“……笨蛋。”
餘小童側身看他,言祁伸手環到他的腦後,餘小童雙手環過他的脖子,整個身子貼近他,把頭放在他的脖頸處。
這感覺真是太好了,他感覺言祁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游走,他想更加緊緊地抱住他,永遠這樣抱住他,於是他縮緊了手臂,把自己的頭更加
用力地埋在他的脖頸間。
親愛的,這一刻我很幸福,你知道嗎。
“我很高興,我覺得很幸福。”
從他們分手後到相識以來,他們之間總是若有若無地曖昧牽連,有時候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故意隱藏自己部分的情緒,藉此試探對方的反應。
這樣直白地表露情緒是很少的,可是餘小童突然覺得不重要了。
我愛他,他愛我也好,不愛我也罷,他願意陪在我身邊哄我開心,哪怕是騙局也好,我們都樂在其中就好。
再勾心鬥角有什麼用,再這樣互相沒完沒了的試探有什麼意思,我喜歡他,他在我身邊我很高興,我應該這樣告訴他,告訴他我最真實的心情。
言祁翻身壓著他,從上往下看他,急切地求證:“餘小童,你還喜歡我嗎?”
餘小童看著他,微笑:“我不喜歡你了。”
言祁的神色一僵,眼角露出委屈的神色:“那你……”
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輕聲表白道:“我愛你。”
言祁卻似乎快哭了,眼裡磷光跳躍,伸手撥弄他的頭髮:“你這個……大笨蛋,大傻瓜。”
是啊,我是大笨蛋、大傻瓜,從高一遇到你就開始變傻。
其實餘小童知道,那句我愛你言祁不會相信,儘管那是真的。人就是這樣,一個人心思百轉才鼓起勇氣說出的千鈞重的話語總會被人百般度量後削減了重量。
可是無所謂,哪怕你懂的千分之一也好。
我只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