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局,自己還糊里糊塗就死心塌地陪他演了全場。
自己為了救他拼著條命不惜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的時候,他正心花怒放地等著收網呢吧!
要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誰,還當自己是那個女人,那她無話可說,可他明明就知道這些事兒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還一路把她往溝裡帶。
彥卿一直以為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這種事兒幾輩子都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現在她不但幫這人數錢,還幫他數好了捆好了捧到他面前幫他放好了。
從見他第一眼到現在,他到底在說哪一句話的時候腦子裡不是在算計自己的?
趙彥卿,你倒貼送上門去給人家算計,還有什麼好怨人家的?
她現在不想別的,就想立馬給他扯塊紅地毯,再捏個奧斯卡小人像,讓他站在紅毯上親手把小人捧給他然後再聽聽他發自肺腑的獲獎感言。
兜這麼個大圈子就為了這麼個效果,不成全你都對不起你爐火純青的演技!
“你們還是麻利兒地把我捆好了吧,要是讓我逃出去,你們就等著給那瞎子掃墓吧!”
北堂墨皺眉看著這個發飆發得讓他有點莫名其妙的女人,在凌辰命令手下對這女人做出點兒什麼動作之前不急不慢地道,“這女人嗓門這麼大,找個僻靜點兒的營帳軟禁她吧,免得全營的人都不得清淨。”
看北堂墨的態度是毫無商量餘地了,凌辰只得重新下令。
“來人,把其他人收押,這女人……軟禁起來嚴加看守!”
被人押著從北堂墨身邊路過,彥卿停了一停。
“麻煩你幫我轉告那人,我決定正式開始恨他了。”
“好。”
☆、解釋就是講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法國不靠譜的無線網,終於來網了~!
讓姑娘們久等了,丫頭慢慢補回來~
鞠躬~! “南宮,你又成功把一個女人惹毛了。”
回到南宮信寢帳裡,北堂墨第一句話就是向他傳達彥卿的精神。
看著南宮信從床上慢慢坐起來,北堂墨扯過一張凳子坐下來,饒有興致地道,“你女人說,她正式開始恨你了。”
南宮信的臉色還是難看得很,但好歹是比在帳外時候緩和些了,也恢復成了那副波瀾不驚的神情,靜靜定定地道,“北堂,活到現在,我今天第一回想殺人……”
北堂墨一怔,這人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還真能讓人脊樑骨發冷,“你想殺誰?”
“真想掐死那個不聽話的女人……”
“……”
等被這人晃了一下的勁兒過去了,北堂墨才哭笑不得地開口,“你想掐死她?我還想掐死你呢!咱們原來商量好的可不是這麼一出吧?你臨時換戲碼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啊?”
南宮信輕咳了幾聲,“哪裡換了……”
“按原來說好的,你給叛軍制造疏於防範的假象,誘使他們以為時機成熟發起行動。他們一有動作你的人會給我傳訊息,我接到你訊息半個時辰後攻營,叛軍要麼會分散力量來抵抗我的兵,要麼就倉促對你們下手,凌辰這時候就率兵反撲,兩方夾擊讓叛軍腹背受敵,把他們抓個現形,一網打盡,然後凌辰佯攻我,以我假意敗兵撤走收場。我沒記錯吧?”
南宮信又咳了幾聲,點頭,“全對……”
“那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兒?就那麼一點兒人守關口,我押後的人還沒到地方呢,打頭兒的就已經衝進去了,凌辰一點兒動手的意思都沒有,我連喊停都來不及,只能讓他們進來不分敵友先把人全控住再說。”
接過北堂墨遞來的水,南宮信慢慢喝了兩口,才道,“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女人不聽話……讓她拿著印去太子府,她非得半道跑回來……不許她用齊彥卿的身份說話辦事,她答應得好好的,事到臨頭還是搞了這麼一出……不讓她再提那個傳國玉印,她偏偏就拿這個出來說事……”
除了北堂墨,也沒什麼人能讓他一口氣說這麼多答非所問的話了。
停了一停,南宮信這才把回答轉回到北堂墨的問題上,“兩夥人全在那聽她審問我傳國玉印的事兒了,誰還有心思管你的兵……那時候給凌辰下令反攻,難保凌辰不會當場殺了她……”
北堂墨皺起眉來,“南宮,你確定這女人真不是那個齊彥卿?”
南宮信苦笑輕嘆,“現在我倒希望她是……”
“那她到底是什麼人?”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