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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彥卿不去看他,而把目光投向那個正把劍架在他脖子上的影帝級跟班身上,“你一直跟在他身邊,真正的玉印在哪兒你應該知道吧?”

江北垂下目光,“卑職慚愧,至今未發現玉印下落。”

“你……”彥卿下一句臺詞剛說出個主語就被那個一直一言不發的人冷厲的一句話截斷了。

“你閉嘴!”

彥卿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是真生氣還是在跟自己對戲,江北就把原本押在南宮信肩上的手一揚,實實的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劍尖一沉指了過去。

眼見劍尖要刺到南宮信身上,彥卿一急伸手抓在江北手腕上,江北一驚,手一鬆直接把劍扔了。

江北本來就是練家子,這一下子又像是搶著立功似的下了狠手,看南宮信在已經鋪了層雪的地上勉強半撐起身子咳出血來,彥卿差點兒忍不住要去扶他,手都伸出去了,到底還是收了回來,咬著牙對江北吼了一句,“反了你了!”

江北頭一低,“卑職看他出言不敬,只想給他點教訓而已。”

實在沒法相信,這和之前那個時刻保護南宮信熬夜幫他念公文的貼身侍衛是同一個人。

一把椅子怎麼就能把這些人逼成這副鬼樣!

“將軍!”在彥卿實在演不下去也不願再演下去的時候,終於奔來個比之前那個掛彩更多的小兵,“敵軍衝破西關口進營來了!”

終於來了。

這句話音還沒落,一片穿著彥卿幾輩子都忘不了的軍服的兵洪水決堤一樣圍了過來,瞬間就圍成了個厚實的甜甜圈陣型,一個押一個地把包括彥卿在內的天常國的兵全部按住,還剩下一多半人把這個圈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密不透風。

突然湧進來幾萬人,本來挺寬敞的軍營瞬間滿得跟春運火車站似的。

最後,那個人才走進甜甜圈的中心。

北堂墨還是那麼一身黑衣,騎著匹黑馬,要不是身上馬上落了雪這大晚上的很難在這麼大陣仗裡發現他的存在。

北堂墨下馬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扶起了南宮信,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他身上,皺起眉說出句讓彥卿心驚肉跳的話,“我是按你說的時辰攻營的,怎麼搞成這樣?”

南宮信讓他打的?!

被北堂墨扶著,南宮信眉頭皺得比北堂墨還緊,搖了搖頭沒答他。

北堂墨又皺著眉對南宮信說出第二句讓彥卿心驚的話,“你進去歇會兒,這裡我收拾?”

彥卿知道自己這會兒的想法很扯,但這是她目前能在腦子裡搜尋到的最合邏輯的解釋。

這人不會是通敵了吧?!

南宮信輕輕點頭,“謝了……”

北堂墨親自把南宮信扶進帳裡,再走出來的時候徑直走到凌辰面前,揚手像是打了個什麼手勢,那部分押著凌辰的兵的灼華軍全收了兵器。

凌辰向北堂墨一抱拳,“多謝二太子相助。”

相助?

北堂墨打進來就是專門為了幫南宮信解這個圍的?

和南宮信約好來幫他解這場突發性的圍?

這些爺們兒在搞什麼!

今晚資訊量大得讓彥卿本來就糨糊到極限的腦子果斷消化不良了。

北堂墨慵懶地擺擺手,“你們三殿下說,剩下的事兒你知道怎麼辦。”

凌辰點頭,轉身吩咐道,“來人,把這一干反賊全綁起來!”

反賊。

彥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情急下演出來的那一段兒這會兒在這些人眼裡意味著什麼。

尼瑪,這回是真心玩大了……

“等會兒,”正頭疼著要怎麼才能把這個要命的誤會解釋清楚,就聽到北堂墨用他那標誌性慵懶腔調淡淡然道,“這個女人你別動。”

北堂墨雖然背對著她,但現在這裡就自己一個女人。

凌辰對這個指令明顯很不理解也很不情願,“二太子,您也看到了,這女人就是此次謀反的元兇,皇上和殿下苦心佈局不就是為了把這一干亂黨人贓並獲嗎,現在……”

不等凌辰說完話,北堂墨連連擺手,“這些話別衝我嚷嚷,是你們三殿下吩咐的,把她單獨軟禁吧。”

還沒聽到凌辰還沒回話,北堂墨就先聽到在場唯一的一個女人冷如風雪的聲音,“不勞費心。”

冷,這回輪到她冷了,由內而外的冷。

難怪他就是不把自己的警告當回事兒,難怪一說到正經事他就沒一句正格兒的,原來打一開始這就是個要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