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鱗淵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心裡說道:龍戰啊!別說兄弟不幫你,你家的影衛我收了,也算幫你掃去一個情敵。
殊不知卻把人給弄混了……
阿牛覺得紫鱗淵的視線越來越詭異,心裡不由得咚咚打鼓。把手中的陶碗往紫鱗淵手中一塞,急聲說道:“你自個喝,我去編藤條。”
知道不能逼得太急,紫鱗淵靠在石床上看著坐在一旁遍藤條的阿牛,心裡琢磨著要怎麼把牛給吃了。他覺得像阿牛這種人,先吃幹抹淨,再回頭慢慢哄,就能把人哄在手裡了。
北遼軍營中,拓拔野重重的將桌上的沙盤全都掃到了地上,怒瞪著跪在下面稟報計程車兵。“你說找不到下山的路?五天了,整整五天了,你們才告訴我找不到?廢物。”
傲菊走進營帳中就聽到拓拔野的吼聲,眉頭皺了起來,單膝跪在地上,“將軍,如今天秦大軍失了統帥,我們該趁著龍戰尚未到來之前進軍。而不是忙著找人……”
“本帥手中只有一半兵權,沒有完全之策不可貿然進攻。可有南蠻那邊的軍情?不知他們能拖住龍戰多久?”拓拔野揮手讓士兵退下,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楚凌傲,誰讓你擅自回營的?”
傲菊原名楚凌傲,是北遼軍中的都統,仗著一張娃娃臉,便被拓拔野安排到天秦邊界的涼城中打探訊息。這青樓向來是訊息最靈通的地方,而且萬花樓又是個不逼良為娼的地方,只要願意一生不接客也不會有人說什麼,最關鍵的是,沒人會問你的過去。所以那兒是個隱藏身份,又打探訊息的好地方。
“末將盜的一張地圖,本想送回來,怎知寧王會跟著……”
拓拔野掃了眼楚凌傲,冷哼了一聲,看著地上的沙盤,“這些年倒是委屈了你,讓你一個將軍做女人做的事,如今本帥給你個恢復男兒本色的機會。領軍三千,前去叫陣,看看下天秦沒了統帥,是否亂成一旁散沙。”
“末將領命。”楚凌傲起身向外走去,手才掀開帳門,就聽到拓拔野開口說道:“你不會跟他們過了幾年,對他們心軟吧?”
回身跪地,“請將軍攻打涼城時,讓末將為先鋒。”
拓拔野嘴唇輕輕勾起,手指輕輕的敲在桌上,“等攻下涼城那日,本帥要坐在城樓上看你屠城。”
楚凌傲身子一僵,跪在地上無法出聲。北遼的古老的規矩,進攻一個地方,第一個攻佔下來的領地,必須屠城一個不留,這是給北遼戰神的祭品,保佑北遼軍能勇往不利,凱旋而歸。而能夠執行屠城,對北遼將領而言也是無上的榮耀。
可楚凌傲現在卻沒有任何喜悅……
“末將領命。”
北遼軍三千精兵壓境,涼城中天秦將領也在四處尋找紫鱗淵。萬花樓中更是處在一股低氣壓中。
小鬼瞪著剛剛回來坐下的小白,滿眼的怒氣無出可發。見小白無視他的怒氣,起身抓起一旁的椅子就向小白砸去,“誰讓你救我了?你為何沒有好好護著爹?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我定要把你剝皮抽筋。”
小白仍舊沒有理會砸在身上的椅子,抓著茶壺喝著水,乾涸的唇終於得到一絲絲的溼潤。垂下幾夜沒合的眼,懊惱著自己為何沒有先送阿牛回來,理這個小鬼做什麼。現在人不見了,他該怎麼辦?
青蓮站在一旁想說什麼卻張不開口,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阿牛不見了,一起長大的傲菊竟然是北遼的細作,原本平靜的城鎮,現在卻要打仗了……
“元娘,你出來!”突然一道沙啞的男聲從門外傳來,接著一個身穿黑甲的俊朗公子衝了進來,在眾人中掃了眼,就開始探著頭叫著,“元娘,你在哪?”
小鬼本來就煩,聽到有人不停的喊著,更是讓他心煩不已,怒道:“吼什麼吼?外面就要打仗了,還有閒情找相好。”
來人臉色一紅,衝著小鬼作揖道:“在下失禮,請問這兒可有一位叫元……不對,叫龍昊元的男子。”
小鬼看了眼小白,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找阿牛的,眉頭一皺冷聲問道:“你是誰?和那人什麼關係?”
“在下黑騎軍先鋒營統領姬梵。他是……他是在下……在下……”姬梵的臉已經紅到滴血,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他是在下的娘子。”
“姬梵!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小爹爹是我爹的!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接著門外又走進一個身穿一樣黑甲的男子,眉眼中竟是冷峻,掃了眼前堂的人,目光落在了已經全身僵硬的小白身上,冷冷的說道:“爹正在安頓黑騎軍,估計一個時辰後就會來,小白你是逃?